花尚雪点点头,冲花圃扬扬下巴:“那你去吧。”
吴天舒低头看了一眼,声音温润:“姑娘,你得先放开我。”
花尚雪循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脸禁不住烫了一下,连忙把手松开,顺势帮他整理一下袖子:“对不住哈,我有点儿激动!”
“没事。”吴天舒看着别处,道:“烦劳姑娘跟我进去一趟,我两只手拿不住三十朵花。”
花尚雪讪讪地笑着:“行,你咋说我就咋做。”
进入花圃,那管家拿来了一个香炉,以便计时。
他一喊开始,花圃里的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脚下闲不住,眼珠子转得几乎掉下来,再眼花缭乱,都得按要求找到。
吴天舒和他画画时一样,一派的淡定从容。
吴天舒早先观察过花圃,先摘够十种花,托花尚雪拿着,接着一路搜寻过去,看到摘过但颜色不同的就摘,半柱香过后,倒也凑足了七八种。
花尚雪本来很着急,发现其他人的成果还不如吴天舒的,便安定下来。
蒲泽和金璃也没闲着,在外面看得仔细,只求能帮上忙。
比赛结束,花尚雪将那指头大小的定颜珠收起来,问身旁的人:“你怎么认识那么多花?”
吴天舒微笑作答:“我有个亲戚是种花的,耳濡目染,自然晓得一些。”
“今天真是全靠你了,说吧,要我们怎么报答你?”
吴天舒笑了:“交个朋友,无所谓那些繁文缛节。”
花尚雪眼神儿一闪,着蒲泽先把金璃送回家去。
蒲泽想了想,以防被人跟踪、进而祸及金家,便把青璃脚环也交给花尚雪保管。也就是说,现在花尚雪身上有两件宝物。
吴天舒体贴道:“你要去哪,还是让我送一程吧!比赛虽然结束,那些人可并没有退去。”
花尚雪不动声色地视察了一下周围,诚如吴天舒所说,多少人虎视眈眈的围在周围,若无其事的走路或做其他事,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到她身上来。
蒲泽还没回来,花尚雪纵然还提防吴天舒,也只能应允:“既是如此,麻烦你了。”
吴天舒微笑摇头,道:“你还要等那位小哥是吧,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两人进入河边一家饭馆内,要了茶水和点心,花尚雪直接要用,被吴天舒拦住了,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
花尚雪惊奇不已:“吴公子,你……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啊。”能赢两场比赛,又在身上准备银针之人,不容小觑。
吴天舒苦笑:“我也是没办法,江湖中人,不警惕一点儿怎么行?先前我鲁莽无知,可是付出不少代价,如今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坐在你面前,已是祖上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