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虽然喜欢冯越意,但从不认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因为他只对冯越意有感觉。
鸡皮疙瘩出了一胳膊,赵则年拿手搓了搓,想了想,抬脚往蒲泽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里,仆人跟他行礼:“拜见四爷,六少和郭少庄主还在睡午觉,尚未起身。”
“哦。”赵则年对着左边和中间两个房门瞅了又瞅看了又看,犹豫先叫醒哪个比较好,比较一下蒲泽和郭汗青的脾气,他转身往左边走去。
仆人又开口了:“四爷,郭少庄主并不在房中,午饭时他和六少一起喝醉了酒,便直接在六少的房间里歇下了。”
赵则年睨他一眼:“说话不要大喘气,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来找他们两个的,却不一次把话说完,是想找死吗?”
仆人一愣,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叩着头不忘大喊:“四爷饶命,四爷饶命,小人知错了!”
“把门打开。”
仆人犹豫:“这……六少睡觉的时候,最忌别人打扰……”
“嗯?”赵则年微笑:“最近我心情不大好,总想找个……”
“四爷饶命!”仆人二话不说,从地上起身,转身便推开了两扇门:“四爷请进!”
赵则年的心总算舒坦了一些,走进门去,只见蒲泽大喇喇的斜趴在床上,郭汗青则仰面占据着整张桌子。
“你们也忒不会照顾人了,再不济,把郭少庄主扶到榻上也行,这算怎么回事呀?”
仆人把头埋得很深:“小人原也是这个意思,可是还未到郭少庄主跟前,便被他一脚踹开了。”
赵则年挥挥手,让他退下。
一回头,蒲泽眼睛半眯地坐了起来:“赵则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问你一件事。”赵则年把一张圆凳搬到离郭汗青较远的地方:“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二少爷经常过来找你们两个,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呀?”
“你不会去问他本人?”
“他回临水境去了,我没机会问。”
蒲泽抱着双臂,双腿在床边来回晃悠:“那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或者说,你根本不能问他?”
赵则年默然不语。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赵则年依然不语。
蒲泽的腿不晃了:“刚才你不是还很好奇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吭声了?”
赵则年决定撒个谎,让蒲泽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事关荆虚阁的安危,还有阁主长久以来的顾虑,你确定你要与我过不去?”
闻言,蒲泽是又恼怒又愤恨,却不得不忍耐:“也没干什么,无非是少庄主读书的时候,二少爷会跟着看一些,不过很少写字,因为他写字的时候,总不小心把袖子弄脏,但他又不喜欢一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