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摇摇头:“哪能啊!我肚子还疼着呢,身上的鞭伤又一道一道的。就算之前错在我,被这样折磨,我心里也很不爽啊!”
“所以呢?”
赵则年面无表情,眼如深海,声音低沉:“他还是要死!”
石非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心软就好!我向来认为,心软的人不成气候!”
赵则年无意义地勾唇笑笑,说道:“阁主,其实有另一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石非石似乎没想到,愣了一下才开口:“你说……”
“是冯越意。”若不是伤重在身,赵则年早骑马奔向观江楼了:“我和他已是情意相许,我想把我的身份告诉他!”
“告诉他?”石非石眯着眼睛站起来,往窗户边走去。
赵则年望着他的背影:“是,我觉得很有必要。他把他的来处告诉我,我也不应该再继续隐瞒他。”
石非石转过身面对他:“如果我不同意呢?”阳光从他背后撒下来,看不清面容,却仍能感觉到他那犀利冰冷的眼神儿。
先前想过这个可能,赵则年仅有那么丁点的失望:“那就不说了。”
石非石惊讶了一下,走回床边:“我不同意,你就不说了?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喜欢冯越意嘛!”
赵则年淡笑道:“我说过,一切以荆虚阁为先,以阁主的命令为重。”
石非石眼睛发亮起来:“你好好养伤吧!”说完,堪比趾高气扬的走了。
赵则年往下挪,整个躺在床上,他原想着阁主答应了,就去告诉冯越意他是荆虚六骑之一。
冯越意若不接受,那么两个人只能就此分离,若冯越意接受,他愿意把冯越意和荆虚阁放在同等地位。
可阁主不愿意,他也只能不说,毕竟没有当年阁主的救命之恩,就没有今天的他,更遑论他和冯越意的未来。
赵则年虽然嘴上说荆虚阁和阁主最重要,但若真遇上危险,在他心里,荆虚阁和冯越意还是不分高下的。
之后杨致道来了,张嘴便是已经查到许源的下落。
“他躲藏在水镜谷里,有谢自端的保护,自然是嚣张得很!”杨致道很不忿:“打你出事后,我把咱最近接的单子重新盘查了一遍,这个许源也是心机颇深啊!”
赵则年打起精神问:“这话怎么说?”
杨致道脸色发沉:“很明显,他不知怎的知道了你的身份,担心不能陷害与你,分别指示不同的人下单,这样的话,总有一单会落到你头上!这次下单的张竹,极有可能是被许源指使的,公孙府灭门后,他也被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