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添上一句:“若说从前谷叶只觉独身失落,自今日起,就算四爷看不上谷叶,谷叶也实实在在把四爷当做唯一的挚友!”
赵则年反应不大:“哦,那可以睡觉了?”
“四爷劳累,便先去休息吧,我再在这里坐一会儿。”
赵则年翻身跃了下去,才发现地上的酒坛碎片已被人清理走了,不禁摇了摇头,原来失神的人,不止谷叶一个。
第二天,赵则年精神振奋的在街上逛了整整一天,回去问小二,谷叶除了中午下来吃过一顿饭,就关在房间里没再出来过。
赵则年去敲了敲门,谷叶只说要睡觉。
这天夜里,赵则年也没有休息好,不知是不是受了谷叶的影响,他在梦里见到了楚茵。
楚茵一脸泪水的对他说着什么,他不由自主去追逐楚茵的脚步,却任凭轻功超绝,也无法抓住她的一个衣角。
他大声地叫着楚茵的名字,声嘶力竭,楚茵也没回过一次头。
清早,屋外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赵则年腰酸背痛地醒来,仿佛睡着的时候,真的围着京都跑了两三圈,累得要死。
洗了把脸,他又去敲谷叶的门,这次谷叶开门了,眼下青黑,分明一夜未睡。
“今儿不是大婚之日吗,出来看热闹呀!”
谷叶淡然道:“现在出去尚早,公主出嫁,祭天、敬祖宗,种种礼仪缺一不可,到晚上,花轿才会到丞相府。”
“啊,这样啊!”赵则年把他推进屋去,用脚把门关上:“你想看她?”
谷叶迟疑了一下,点头:“我是有这种打算。不过丞相府平日里戒备森严,今天公主要嫁进来,定会加派更多的人手。
父亲不知道我要回来,自然不会给我开小门,我要想不露风声水迹的进去,怕是难上加难。”
“你可以扮作丞相府的小厮,也可以扮作府中护卫。”
谷叶摇头,否决了:“父亲是个谨慎的人,家中无论是洗菜的还是砍柴的,都编造在册,彼此之间早见过面,知根知底,冒充不了!”
“啧啧!”赵则年也是服了:“你爹还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啊!不过能把儿子安排走这种路的人,也确实不是一般人。”
谷叶一听,眉头皱起。
赵则年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要嫌我说话难听!一个父亲疼爱自己的孩子,本就不该这么做!”
谷叶自发维护他爹:“这只能说明,我爹是个胸怀天下、不拘小节的人!”
“好好好。”赵则年无意与他杠起来,耸肩摊手:“每个人生存的意义都不一样,我什么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