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泽说,她和她的宫主一样变态。
会武功的开始定期比试,少则五天多则七天。
几日后谷叶在园子里练剑,蒲泽赤脚在池塘里捉鱼,赵则年和冯越意边喝茶边聊天,各自行乐,岁月安好。
赵则年不经意间回头,见凤鸣苑外一座高楼的栏杆里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看身形是个男人,脸戴面纱、身着水蓝长袍,而他身侧正是之前见过的陶轻怜。
在云隐宫里戴面纱的必是宫主,尤其他身边还站着云隐宫陶总管。
赵则年没有提醒,四人就这么各干各的,而高楼栏杆里的人也没站多久。
自云隐宫主在高楼一现后,纪姑娘加快比试进度,赵则年猜这是宫主要召人侍寝,趁夜悄悄商量对策,决定积极一些。
四个人总要有个被看上,才能接近宫主拿到东海流珠。
几场比试后赵则年等渐渐胜出,又经过几场比试只剩下他们四个。
纪姑娘神情略复杂:“真没想到,到最后竟是你们四个……但宫主一次只召一人侍寝,你们还是要比出一个胜负!”
商量时说的信誓旦旦,临场谷叶蒲泽却先后变卦,冯越意赢两场后与赵则年对上,赵则年不舍得他去面对,只好挑了他的剑。
晚饭后纪姑娘带赵则年去凤凰居后院,这里有处温泉池,凡是要侍寝的都会先在这里沐浴,洗干净了才准去服侍宫主。
赵则年脸色难看洗了个澡,换上纪姑娘准备的布料光滑、带着光泽的白色修身长袍,外面再套一件半透明的红色纱衣,连腰带都没有。
纪姑娘要拿镜子给他看,他直接摆手拒绝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看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宫主住的院子空荡开阔,仅有两个宫女守在院门口,到院门口,纪姑娘就让赵则年自己进去。
屋里灯影摇晃,数不清的重重纱帘随风摆动。
赵则年把门关上,一时怔然,到处都是纱帘,该往哪个方向去?
正发着呆,右边的纱帘被人撩起来,赵则年扭头望去,不禁一愣。
那人看起来也是刚沐浴完毕,带着一身水气,头发丝还是湿的,虽然仅着银色中衣,但料子比赵则年身上的好,头发松松地挽着,只插支簪子。
簪子上的珍珠有鸽子蛋大小,在灯光下闪光,便是荆虚阁寻的东海流珠!
赵则年会愣住,不仅因为东海流珠,还因为此人相貌年龄。
按杨老大所说,这人是几年前被掳进云隐宫,算算也该是花尚雪那个年纪,然而见人才发现比想象中年轻多了!
更重要的是赵则年从这位宫主脸上感觉到一丝熟悉,可又肯定之前从未见过。
赵则年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打量够了拿出一把剑扔过来:“先切磋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