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日这主街道又得清扫一遍了。”
“卫公子每次出行都如此,他还真是将招摇两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说有钱好啊。”
众人大声议论,夕鹭不明所以,于是拉着旁人问了一句,“大哥,你们说的卫公子是轿子里头的那人么?”
路人打量夕鹭一眼,目光却落到了霍酒词面上,“你们俩是外地人吧,连我们帝都城的卫公子都不晓得。他可是帝都三俊之一,还是天下第一首富卫江昶的公子。”
帝都三俊?霍酒词被这几字引了注意,她晓得,分别是风雅公子、风流公子、琴公子。纪忱便是其中之一的风雅公子,还是排名第一的那个。
念及此,她又看了眼织羽纱后头的那人,男人半躺着,看不清容貌。
原来他就是风流公子,卫焚朝。
“哦。”夕鹭点点头,好奇道:“那,他为什么要坐这么个轿子,像个女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路人一脸自豪,侃侃道:“卫公子喜洁,据说,他只穿一尘不染的白衣裳,只睡一尘不染的床榻,从未有人见他下地走过路,他出行不是坐轿子便是坐马车,真要走路,那这路上必须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
“啊?”夕鹭惊得张大嘴巴,“这是什么道理。”
“这不是什么道理,我前头不是说了么,卫公子喜洁,不下地走路是怕尘世的泥土玷污了他。”路人望着越来越近的轿子,使劲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似乎很是羡慕。
怕尘世的泥土玷污他?霍酒词嘴角一抽,那他还当什么风流公子,不如叫洁癖公子。
“我们走吧。”霍酒词没什么看热闹的心,便是连轿子走过身侧也没瞧一眼。
*
桃夭布庄。
霍酒词进门,孙牟立即将布庄里的账簿全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请少夫人过目。”
“嗯。”霍酒词坐下身。还未出嫁时,爹爹怕她日后不会打理侯府,特地请人教她如何看账簿如何管家,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一本本翻看账簿,做账的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还是出在经营,布料是好布料,定价也是真离谱,每月卖出的布料少得可怜,勉强维持布庄的日常开销,再有,进货多,卖的少,堆积久远或损毁的布料只能便宜处理。
这又亏了一大笔钱,全部算起来,其实布庄是亏损的。
霍酒词暗自思量,随口问道:“孙伯,这帝都城jsg里,生意最好的布庄是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