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贵妃说能不能顺手?」严墨安静地比出一个手刀做了个砍的动作。
好一个手起刀落,人死在宫外怎么都与她香贵妃无关。
「这事曹右相知道了,那么单左相肯定也知晓,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
严墨低头想了下缓缓说道:「藏剑山庄肯定有收到消息,至于其他人知道也会装不知道。」
「嗯,这事暂且放下,目前按兵不动。」要动哪个皇子还是得看老皇帝的意思,单左相那隻老狐狸自动请领帝师资格要教导诸位皇子皇女,肯定是相中了某位皇子,至于是他的意思还是帝王的意思那就且待日后了。
「府里的八名小妾正闹着兇,老家主又以身体不适不想理了。」严墨继续如此说着。
「合该如此。」严成澜不觉得小妾跑去闹严景山有何不妥,毕竟人是他想娶进门的又不是他自己要娶的。
「老家主还是想让您赶紧娶个正妻回去管管,主要还是想让您儘早开枝散叶。」
「严墨,记住我的话。」严成澜单手在桌案上慢慢敲打,「不是本少主亲自要娶的人想进严家门都只能是小妾,而本少主的孩子只有正妻能生。」那些个小妾还是专门留着给严景山去头痛吧。
「是,属下知道。」
「再有几日就过年了,你依照去年那样处理,应当又够她们闹上好一阵子了。」
「属下明白。」严墨说完看一眼严东,严东会意接着说道:「那些有联姻的门派都让人传讯说让少主在武林大会上多多照应。」
「哦,本少主记得是千机门、万宗派和落意阁?」
「正是这三个。」
「严东记得了,碰上了别留情面。」
「是。」严东点头记下了。
「这?不好吧。」严墨不太赞同。
严成澜看严墨一眼,冷冷说着:「没本事的人即便我愿意放水,也会被其他人打死,倒不如一开始就撂倒他们,那样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严墨,你会不清楚武林大会擂台上的残酷?」
「属下懂了。」严墨立刻明白了。
靳若鱼因为严成澜的话有那一瞬间失神了,她一直没问武林大会上的比武方式是点到为止还是得至死方休?
直到严墨离开时特意看一眼发呆的靳若鱼,只见她娇小的身躯和一张尚未长开的脸就隐在雪色貂毛披风之下,光这一件通体雪白的貂毛披风宫里的贵妃娘娘都未必能拥有一件,而严府内一个小小婢女却能使用,是严府太厚道还是靳若鱼太命好?
再观她脂粉未施的素顏却是一点瑕疵也无,这样姣好的容顏,严墨却是知道严府究竟花费多少食补在供养靳若鱼,少主养的这条鱼可算是天价了!
着实是浪费!
想到这里,严墨袖袍一甩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花大钱的摆设。
严墨有些生气的离开,他没注意到严东多看了他几眼,而严东也没说什么,只朝依旧在发呆的靳若鱼点个头才出去。
「小鱼儿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严成澜踱步到靳若鱼的身边随意坐下。
靳若鱼这才回过神来,吶吶开口:「那个?武林大会上的比试需要比出个死活吗?」
严成澜之手撑着下頷看了靳若鱼一眼说道:「能让对手认输就算赢。」
「倘若对手一直不认呢?」以自己对严成澜的瞭解,他这么自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对他人低头认输呢?
「小鱼儿以为该如何呢?」严成澜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问。
靳若鱼抿着嘴一脸凝重看着严成澜,她只希望严成澜能好好活着将武林大会比完,不管输还是赢都比不上活着重要。
「小鱼儿不是该告诉本少主你将来的打算?」
看不惯靳若鱼严肃着脸,严成澜只能转移话题,他记得底下的人说靳若鱼要亲自向自己说。
「少主以为我该有什么计画?」靳若鱼反问。
「十四岁该议亲了。」
十四岁啊,才国中的年纪,国中生就要嫁人还太早了些?靳若鱼皱眉开口:「会不会太早了些?」
「议亲后到成亲至少也得等上两年,十六岁嫁人差不多了。」
「十六啊?不能到十八吗?」这十六岁还发育不良吧,过早接触房事不会有问题吗?
严成澜瞪眼竖眉说道:「再等四年?」让本少主再等四年?别人的孩子都可以啟蒙了!
「很久吗?我想着还可以多伺候少主四年呢。」靳若鱼一脸惋惜说着。
「??」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等等,多伺候自己四年,那四年后呢?严成澜抬头看着靳若鱼问:「你想嫁谁?」
「那得问少主想让我嫁谁?」靳若鱼眨着眼问。
「自然是?」严成澜摸着下頷看向远处。
「嗯?」
「到时候再说吧!」
「哦。」
站在门口当卫兵的严东也很无语,您说您一个堂堂主子这么认真的和婢女商量亲事真的合适吗?别人的主子不是直接命令或是就地生米煮成熟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