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赛逐渐进入白热化,比武场合已经不限台上台下,台上打不赢的就让人上不了台。
靳若鱼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各个都绷紧神经,连吃个东西顏梅都要拿银针反覆戳了又戳才能让靳若鱼入口。
「顏梅,我又不上场比赛毒我有用吗?」靳若鱼就不明白了,要毒也是毒严成澜和严东啊,对她下毒真没啥用。
顏梅仔细的试着茶水糕点看看有没有被人鑽漏,一面回答着:「怎么会没有用?几次少主出场姑娘都在,而且和少主的互动爱意大家都知道的,能毒害了姑娘肯定能打击到少主啊!」
所以她这是被逼上断头台的意思?靳若鱼倔着嘴忿忿地喝着茶,这还有天理吗?
顏梅将桌上的东西都试遍了才拿来给靳若鱼,看着这千疮百孔的食物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这一日也不知道严成澜跑哪去了,一整天没见到人,严东倒是在只是偶尔会出去一下,再回来时虽然他努力收敛了气息但靳若鱼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严东身上有些地方沾了血跡?
看着顏梅对这情形视若无睹假装一切如常,靳若鱼再有惊疑都得吞回肚子里,这些暗杀手段藏剑山庄的人都不知道也不管管吗?
就说前一阵子吧,靳若鱼上一刻还在吃着餐点下一刻就被严成澜给抱离餐桌,她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被严成澜抱在怀里嘴里还咀嚼着食物,接着就看见严成澜宽袖一挥桌上的筷子调羹齐飞,然后就有许多黑衣人碰碰碰的掉了下来,有人是被一支筷子插入额头有人则是在咽喉,还有调羹插入眼睛的,鲜血直流那画面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噁心就有多噁心。
靳若鱼傻眼的愣在那边,她嘴里的食物真吞不下,可是又不能吐出来,因为严成澜还将她护在怀里?
老兄,现在是饭点,杀人就不能挑其他时间?用其他不见血的方式?
最后,靳若鱼嘴里含着食物动都不敢动,睁着大大的眼看着严东、严南、严西和严北也是一身煞气的走进来清场,顏梅、顏竹、顏菊和顏春则是手脚俐落的刷洗地板更换桌巾和桌上食物?
直到一切都处理好之后,靳若鱼才摀住嘴巴朝顏春递过来的痰盂吐了出来。
严成澜则是在一旁漠然看着,没多说一个字也没多馀动作,只是整个严府的下人面容严肃安静无声的做事,生怕再有一点声响就会让严成澜爆点。
隔日早上,靳若鱼也不知道是自己眼拙看错还是自己味觉出错,总觉得严东他们几个身上有股散不去的血腥味,还有顏梅她们几个走路姿势都有些奇怪?
然后严成澜就开始很忙。
「哎,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姑娘再忍忍吧。」顏梅嘴上说着,手脚麻利的夹起一块红烧鱼放到靳若鱼前面的盘子上。
靳若鱼都懒得说话了,她这样还不够忍吗?她都快变成忍者龟了她。
隔日,严成澜得上场,路上靳若鱼实在没啥精神懒洋洋地靠在车窗边小憩,严成澜也不知道在哪里,顏梅只得让靳若鱼先去会场等候。
来到观看台上,靳若鱼发现严成澜早就到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严墨。
严墨低声不知道在和严成澜说些什么,靳若鱼也不好意思打扰就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跟严成澜之间还有点距离时严成澜一个探手准确无误的拉住靳若鱼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靳若鱼就被扯了过去。
靳若鱼差点就整个人撞上严成澜的后背,幸好她警觉的摀住嘴才没有惊呼出声,否则观看台上这么多人,她实在不想被注意而出风头。
严成澜似乎只是想让靳若鱼站在自己身后而已,故而他没回头多看一眼只是握着手不放。
靳若鱼看着那被握着的手,双颊微红,为了避免尷尬只得低垂着头找地上的蚂蚁。
今日是严成澜第二场比赛,赢了就可以直接晋级前十名,输了就得再比一场。
此次要和严成澜比试高低的人是六卿宫宫主言燁。
言燁一上场就指着严成澜怒大声骂道:「姓严的,昨日偷袭本宫主的人是不是你!」
严成澜朝身上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倘若真是我严某人出手,今日你还能站在这儿?」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姿态。
「你认也好不认也罢,今日我六卿宫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言燁依旧指着严成澜怒吼。
严成澜唇畔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隻手向前一伸,手指头还朝言燁勾了勾,挑衅意味相当浓厚。
言燁哪能受如此挑衅,他立马拿出六卿宫的武器,判官笔,抢先攻击。
两人过了几招在一次交手时,严成澜用只有他和言燁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昨日偷袭你的人确实是严某的人,可你上次不也打扰严某用餐?」
自那一次看着自己精心将养的鱼儿那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痛苦表情,严成澜就想总不能只让他家小鱼儿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也得让偷袭的人嚐嚐这滋味才行,而他也不过才对万北鸣透露了一点想法,唯恐天下不乱的万北鸣就主动策划了一切,并且自告奋勇地去执行,对自己来说其实这也不过就是礼尚往来而已。
被人拆穿的言燁只冷冷说道:「兵不厌诈!」随即又更加猛烈的出招。
「彼此彼此。」严成澜扯唇回应。
靳若鱼看不清楚比武台上人的举动,速度太快了。有时候她真佩服严成澜有先见之明,他让自己专挑别人没使用过的布料除了不想和人撞衫之外还能够让人一眼就分辨出哪一个是他。
看着场内严成澜疾如风般的身影,一挥手自带风流韵味,一抬腿自带一股洒脱,一个转身还有时间朝自己眨眼?
靳若鱼彷彿看到了他脸上似乎还掛着得逞自得的笑意。
努力压下脸颊上的热度和傲娇的上扬唇角,原来严成澜打得这么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