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姨娘还是找严东人要吧,我可不敢擅作主张。」那帮娘子军少说也有七八十号人,这一出门那得要多少护卫呀?
顾倾城猛地手掌一拍桌子,碰地一声,将靳若鱼吓了好大一跳,语气阴狠、语带威胁:「我不管!靳妹妹今日不借也得借!」
事关面子问题不可失败!
「反了?」严成澜不知道何时人已经站在门口,冷冰冰的目光无情又阴沉地注视着顾倾城。
尤其是顾倾城竟然还直接坐在靳若鱼身边,不知道这条鱼身边的位置只有自己能坐吗?
顾倾城顿时觉得自己的脖颈处和后背拔凉拔凉的,好像快断了,于是他慌乱挥手连声开口:「没有没有,我这就走、这就走。」话才说完人赶紧落跑。
顾倾城脚底抹油溜得很快,严成澜冷哼一声走进屋里,顏梅赶紧将顾倾城坐过的椅子搬开,由顏竹换上一张新椅子。
靳若鱼无声盯着这一幕,心说严成澜这洁癖务必得改!
在靳若鱼身旁的位子坐下,严成澜还随手拿出一块帕子帮她擦手,擦拭刚才顾倾城摸过的地方。
「不去走走?」严成澜替自己斟了杯茶,状似随意问道。
「要去哪儿走?」靳若鱼瞅着顏梅,深怕她会将那块帕子给扔了,那帕子可是自己亲手缝绣出来的!
幸好,顏梅是拿去清洗。
「听说延平今年在七夕这日特意搭了座鹊桥,不若?」
靳若鱼偏头仔细盯着严成澜,等他将话说完,谁知道严成澜反而说不出话来,他直接起身拉起靳若鱼就往外走。
「欸,走这么急要去哪?」
严成澜没有回答,他甚至嫌弃靳若鱼走得太慢,一把抱起靳若鱼施展轻功朝外头飞掠而去。
严成澜不是第一回抱着靳若鱼施展飞簷走壁的轻功,此刻的靳若鱼倒也淡定,她搂着严成澜的脖颈处,埋头靠在他心窝,听着严成澜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直到来到鹊桥,严成澜才放下靳若鱼。
而后不发一语,拉起靳若鱼的手就往鹊桥上走。
靳若鱼眼睛瞄见鹊桥旁立下的告示牌,上面写着有情人若能在七夕这日携手登上鹊桥则此生永不分离。
正想要嘲笑这虚假的传说,却见严成澜一脸严肃,执意拉着自己的手朝鹊桥中心处走,一副谁敢阻拦便一掌霹出的架势。
靳若鱼恍然明白,今天这一整日那些人都是在古怪什么,原来是严某人等在此,最后等的不耐烦了才让人一个接连一个出来提醒自己啊!
「到了。」严成澜拉着靳若鱼走在自己身边,「走到这里就行了。」
靳若鱼低下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男子手掌粗糙还长茧,骨节修长手心、手背上仍留有过往的伤疤一点也不光滑,这是他长年累月练功、和人拼搏、几度生死而来的成果?
陪着严成澜站在桥中心看着夕阳落下,她内心深处暗自决定,轻声呢喃低语:「严成澜,今生你不离、我便不弃。」
严成澜倏然低下头看着靳若鱼,忽而见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双眸染笑——他听见了!
「以后,本座年年陪你来走鹊桥。」
靳若鱼唇畔扬着笑点头:「好。」
严府内院处,云娘正伸手扭着靳南风的耳朵骂:「让你传句话你都能搞砸,今后让你做什么好!」
靳南风喊冤:「冤枉啊娘,我真的有告诉妹妹呀,她临时走不开这不能怪我啊!」
「不怪你难道让我怪家主吗?」云娘不理会靳南风的抗议,继续扭着耳朵。
靳南风内心哀嚎连连,这回自己真得帮家主揹这口锅了!
严府外院处,顾倾城手上的帕子绞到快烂了还得听这帮娘子军抱怨。
「都说姐姐受家主赏识,怎如今让姐姐开口带大伙儿出去逛逛、走走就不成了?」
顾倾城脸上掛着笑,内心狂骂,什么赏识?老子就是个揹锅的!某人自己高高兴兴带着他的鱼出去逛了,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碍人眼球的出现!
「就是说嘛,唉,害人家精心打扮一番这会儿都白搭??」
顾倾城脸上的笑有一丝裂缝,他额角边不停地抽啊抽的:那什么,女人,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不?!你可是严成澜的小妾,没事出个门你精心打扮做什么?
「要不姐姐再去求求家主嘛,你看咱们大伙儿都如此期待,想必姐姐也不忍心让咱们失望,是吧!」
顾倾城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就说女人麻烦,这左一言右一句、一搭一唱的真没逼死自己不罢休!
于是,顾倾城手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来,满脸疲惫:「各位妹妹,姐姐今日有些乏了就先回屋休息,各位妹妹们请自便。」说完一甩帕子丢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小妾,扭腰摆臀、进屋锁门!
他要回屋去戳严成澜的小人,诅咒他不举!
跟在顾倾城身边的喜儿瞥一眼怒气冲天的顾倾城,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开始写字。
顾倾城被眾位小妾气到回屋戳家主的小人洩愤!
她没有加油添醋很真实呈报,严护卫应该会在下个月让自己休个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