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她看向我的眼里有泪,她是在为我哭泣吗?
我不明白,我只能一直求她。
她就坐在那,任凭我如何哀求也无动于衷。
我哭的累了,坐在地上,她才道:“时今,宋殊衍的性子你比我更了解,你来求我确实是抱了希望吗?”
“那我该去求谁呢?”我望着她,我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她的一点表情变化。
她带着悲哀看我,满眼的怜悯。
我又问她:“宋殊衍说苏安宴是恨我的,老夫人,你告诉我,苏安宴恨我吗?他…他真的是恨着我死去的吗?”
“孩子,都过去了,你放过自己好不好?”
“他恨我吗?”我依旧问道
“不会的,安宴那么喜欢你,他怎么会恨你呢?”
我得了回答,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磕了三下。
我踉跄的起身,止住宫女要扶着我的动作,走出屋。
挽意叫来轿子,我乖顺的坐了上去,在路上时我问她,新界真的烧了吗?
挽意点头。
“怎么烧的?”
“未见陛下下旨,许是…许是苏大人烧的。”
我嗯了一声,又道“能给我找件红裙子吗?”
“贵妃…”挽意担忧的望向我
我带了些哀求“我想穿红裙子,挽意,帮我弄一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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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皇后凤驾,宋曦浓瞧着我眼中有些嘲讽,嘴上却依旧关切:“贵妃妹妹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天气冷,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挽意,让路。”
我不想同她讲话,她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样,挑了挑眉道:“这就受不住了?”
“宋曦浓,皇后之位,坐的可舒坦?”我问她,看见她眼中的警惕,我想笑,可我笑不出来,“真伟大,真感动。”
我是真心夸她,她却以为我在嘲讽她,肉眼可见的动了怒。
我确实是在真心夸她,为了皇后之位,为了宋殊衍,竟然能容忍我进宫。
若换成我是她,我恨不得杀了我。
或许就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皇后。
我让太监绕过她离开,擦肩而过时,天上下起了雪,鹅毛大的雪花落在我的手上,化成水珠。
太监们加快了脚步,若放在平时我会同他们说慢点,如此好的风景错过岂不可惜?
轿子很快被抬到了我的宫里,屋内多了许多摆件,挽心说是陛下派人送来的,我瞧了瞧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天启并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