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往左挪了半步,堪堪躲过:“孔施主,夜已深了,请回吧。”
“夜深了,最适合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她一脚横在静凡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横跨过来,如狼似虎得窥探他,食指在他光滑流畅的脸颊上虚虚轻抚。
静凡别过头去,急急后退,那颗小痣在月光下尤为明显:“阿弥陀佛,孔施主,莫要堕入邪道。”
“静凡大师,你是真傻还是装的,整个慈悲寺里的女香客们,究竟有多少是真心来修福的?”孔铃朱轻哼一声,步步逼近。
她进一寸,静凡退一丈。
咚的一声,他已然退至墙根。
长廊上用金漆刻写《心经》,静凡大师自知力气敌不过孔铃朱,只好闭上眼,面对刻墙默念梵语,以求眼不见为净。
孔铃朱两手截断静凡的退路将他死死匡住,身子用力往前倾,下巴贴上他的肩。
一股冲鼻的香气没入静凡的鼻腔,静凡肉眼可见得一颤,但念经声平稳有力,不曾心乱。
“大师,我可是为了你方每年投那么多香火钱,你要想想,没有孔家,哪来今天的慈悲寺,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
月光本就冷,照得静凡的皮肤越发白皙,他往另一面别过头,绷起的颈部线条直入锁骨。
孔铃朱吞了口唾沫,垂涎欲滴,野战的欲望一旦喷薄出来便再也控制不住。
眼前的可是静凡大师,那个高高在上,诵经戒色,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而她,可是梵城的孔家大小姐,她就算今天杀了静凡,也有人给她擦屁股。
一念起天诛地灭,孔铃朱一把环住静凡大师,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扯:“今日,我就要在此取你的回礼!”
咚!
周窈一闷棍敲在这只癞蛤/蟆的脖子上,因有所顾忌,尚且没把人敲晕。
“阿弥陀佛。”静凡慌乱地拉住衣领,急急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在做梦,竟然敢亵渎慈悲寺的首座,反了你了。”周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胆子就大了,边踹边骂。
她料到孔铃朱可能会找大师的茬,夜黑风高的,大师一个男子很可能被她欺负,就偷摸摸跟上来。
她躲在暗处观察孔铃朱的猥琐行径,本来还想拖一拖等薛婧,谁晓得这丫的恶向胆边生,色胆包天,竟然朝可怜的、手无寸铁的和尚伸出魔爪。
她当即看不下去,抄起脚边的木棍上去就劈。
“你们!还不快杀了她!”孔铃朱朝空气吼道。
咻咻,两边陡然冒出两名黑衣人,与孔铃朱配合将周窈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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