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如山跪坐着,双手依然合十放在胸前,毫无惧意。
装什么镇静。
玄鹤一把掐住静凡的脖子,逼得他睁眼:“大师,落入我们手里,只能怪你倒霉,你好好听话便罢,若不好好听话……”
她恶虎般的肆意游走,拍拍自己的胯:“那我就不客气了。”
驾马的女子大笑:“哈哈哈哈哈,玄鹤,这和尚是大师,我听说信佛的都没有七情六欲,我可真好奇要怎么□□?”
静凡大师紧闭双眸,无视她们的污言秽语,默默念经。
玄鹤放开手,轻蔑地打量他:“是人就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这和尚不过没开过荤罢了,开了就知道其中滋味的美妙了,□□啊。”
马车禹禹行了一天一夜,女人们心情大好,说了一晚上的荤话,无处不细,激动时还学着叫起来。
终于,马车在第二日傍晚停靠下来。
静凡大师一日未吃未喝,脸色十分苍白。
玄鹤掀开车帘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推下马车。
他扑通一声落地,默默站起来,被推着往前走。
玄鹤眸子蓦地觑起,发现马车后壁有破了一块。
应该没事,这破和尚也掀不出什么水花。
此处似是一私家别墅,奢华无比。门口有玉狮,牌匾镶金,琉璃碧瓦。赭色的外墙比树高,朱红涂抹,恰似宫墙。
高大的银树金花从高墙内伸出来,花蕊上还坠有点点翠玉。
“走。”玄鹤推着静凡大师从侧门而入。
自入门内,男子的嬉笑声不绝入耳。
二人带着他大摇大摆穿过庭院,走过雕栏玉砌的廊庑,来到一种着各色花草的庭院内。
此院颇大,正中有一三层高楼,窗户大敞,香风阵阵,笑语缠绵。
静凡大师脸色越发苍白。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玄鹤对家丁道:“有货。”
家丁去而折返:“玄鹤大人里面请。”
帐幔飘飘,浓烈的凤窝香冲人鼻腔。绕过壁画长屏,掩映出一室酒池肉林。
一群男人或趟或卧,围绕着一个女人。女人躺在细软的兔毛毯上,纱幔裹住若隐若现的健壮□□,展现出与周窈完全不同的女性美。
她高举酒杯,笑语盈盈:“玄鹤,又带了什么好货来。”
静凡无奈地长出一口气,闭目入定。
“回王女,是慈悲寺的静凡大师。”
“当真?扯上来让本王看看。”
玄鹤狠狠一拽,静凡一个趑趄跪倒在地上。
他不紧不慢地爬起来跪坐,双手合十,闭目塞听,活像一尊佛像。
有男子在一旁窃笑:“装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