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亏林眠等了他大半年呢,不愿给其他爷碰,秦妈妈为此和她吵了好几次了。”寒月摇头,“赵公子落榜了就回来了,回来了也不找林眠了,她哭了好几次。”
她看向脸色微白有些慌乱的紫莲:“来春香楼倒是和紫莲好了两次。”
“你别胡说。”紫莲急赤白脸,“我又不是故意同林眠抢赵公子的,你不是不知道。”
寒月说:“我又没说你什么。”
紫莲对白玖道:“我喊赵公子去林眠那儿了,是赵公子自己不愿去的,跟我没关系,就算我不接待他,还会有其他姐妹的,春香楼总要做生意啊。”
白玖点头:“原来这样。”
她轻轻拉了拉叶舟的袖子:“给赏钱。”
叶舟心领神会,出手大方得很。
寒月两人又欢喜了起来。
寒月道:“林眠还写诗呢,比我们厉害,我那有一张,我去拿来。”
她提着裙摆就出去了,不一会儿转回来,将一张纸递给白玖。
白玖落眼其上,见字字清秀文雅,都道字如其人,看来这位林眠姑娘不是一般风尘女子。
浣溪沙·薄情
一曲新词一曲悲,琵琶弦断无人续,白衣公子何人陪?
昨夜梦里笙歌场,日高罢妆懒画眉,红笺空留十一枚。
白玖:“红笺?”
寒月解释:“我们若愿接客入房,便会递一张红木牌给秦妈妈,秦妈妈才会领人过来,否则断不能随他们愿的,还有,就算对喜欢的客人,也并非每次都能递红木牌,至少五日才得一次,秦妈妈说,只有这样,男人才会懂得珍惜,不容易得到的才有价值。”
原来如此,白玖了然。
红笺空留十一枚……看来林眠近两个月没有同赵公子在一起了,日思夜想,又爱又怨。
紫莲忍不住道:“来我们这里的男人哪有一心一意的啊,林眠就不该动真感情。”
“况且,那赵公子也没什么好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叶舟道:“来这里的男人也是有一心一意的。”
紫莲忙说:“不是说二位爷。”
白玖笑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话,也都要辩驳一句。
她想起什么来,多问了一声。
“林眠姑娘遇害之后……春香楼可有过异常?”
“异常?”寒月与紫莲对视一眼,不解。
“闹鬼之类的……”
这话说完,紫莲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
若说之前多少因为有些心虚,如今则是害怕了。
“您怎么知道?”她声音低了下来,还有些发颤。
寒月见她这样,皱起眉:“我倒是没见过林眠的鬼魂,不过紫莲说她见过,还有两个姐妹说半夜的时候起床如厕,有听到过林眠唱曲的声音,真是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