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玖一怔。
叶舟定定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又闭眼睡着了。
白玖回过神,再次失笑。
她替他盖好被子,小心将手抽出来,吹了烛台,去外间睡了。
不过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却睡在里间。
“小碗?”
门开了,一人走进来。
是叶舟。
二人互相看着,叶舟的眼神既愧疚又尴尬,让白玖不忍笑了出来。
“你瞧着怎么是一副心虚的表情?”
叶舟在床边坐了下来,像个犯错的孩子自我检讨。
“我不该喝醉的,下次再也不会了。”
“我并没有怪你。”
“那我就更自责了,如果我是一个人在这里倒也无所谓,但既有了你,就不能只考虑我自己。”叶舟说得认真,“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我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白玖看他这样严肃,再次笑道:“没有这样严重,不过你确实该检讨,昨晚喝那样醉还纵马回来,多危险啊。”
“我错了。”叶舟垂下眼,叹了口气。
白玖笑了笑,抬起一只手,碰了碰他的头。
“下不为例……宿醉之后,头疼吗?”
“一点儿。”
“我肩膀抬不起来,你自己揉一揉。”白玖道,“对了,我怎么到里间来了?”
“我抱你过来的。”
“我竟然睡得这么熟,真是一点不记得了。”
“外间冷,你不该去外间的。”
白玖玩笑道:“那不怪你么?赖在里间不走,我睡得好好的,悄无声息地进来,还吓我一跳。”
“我……我记不得了,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昨晚喝酒的那个乐舞坊我之前没去过,不知道那里有舞女作陪,但我半点没碰她们。”
“是吗?”白玖揶揄。
“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叶舟急忙道,“半夜的时候有个不认识的女子要替我宽衣,我吓了一跳,才清醒了些,立即就纵马回来的。”
白玖拍拍他的手:“好啦,我自然相信你,不过你酒量一向不错,怎么昨晚喝那么多?”
“因为宋指挥。”
“宋指挥?”
叶舟皱眉:“前半程倒没喝醉,后半程人散了许多,他和我单独喝的酒,他告诉我,他曾看见过一份军中记录,记录中是铁骨营和金砂营当日的行军路线,他们接到流族入侵的急报之后,均放弃常规行军路线,走得是一条更远的路。”
“竟有此事?”白玖惊讶,“这不符合常理。”
“但是我请求宋指挥给我看一眼那份记录时,他说军营发生过一场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但有很多军中记录被烧毁了……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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