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是护国公联合阮相的拥趸们,一起找皇帝求得的。
皇帝欣赏丛仲钰的才华,又加上近期勋贵和百姓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他想巧妙化解这种敌对。
平民出生又有才华,还是阮相女婿的丛仲钰出现,无疑为他打开思路。
周游和阮相的拥趸们,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把阮相女婿抬上去,便是更加拧成一股绳。
两好合一好,想法自然便迅速成现实。
只是白身的丛仲钰,被英明的皇帝陛下,一封圣旨破格提拔为御前书记官。
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圣旨一下,众人哗然。
刚才被打的两个人,已经趁乱,灰溜溜走了。
丛仲钰接了圣旨,自然成了今天的香饽饽。
他知道,这圣旨今日颁发的意义,也懂护国公和那些岳父拥趸们的想法。
聪明人,无需多言。
当即和其他男人一起,更是卖力招待,打好关系。
小小插曲过后,阮媚一直被花小岩牵着,她也习惯身边是他们。
面对善意的眼光,她还能笑语晏晏,聊上几句,招待一番。
可对于那些敌意满满的人,她也懒得应酬,只当没瞧见,跟在花小岩身后,进进出出。
好不容易午宴结束,她找到已经和小灰灰玩的浑身是毛的弟弟,带他回去沐浴歇晌,至于其他的,她也懒得过问。
七个人费尽心力,等到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全都已经累趴,加上都喝了酒,在前堂,横七竖八,呼呼大睡。
等到酒醒后,众人回后院开会。
把通过这次宴会,关系更近的做记录,以便以后多走动。
关系一般,还在对阮家不冷不热的,采取冷处理,已经努力拿出阮家的姿态来,既然还是热恋贴冷屁股,那就搁置一旁再看。
努力过,依然对他们不理不睬摆高姿态,甚至还想趁机做坏事的,自然是不能放过。
蓝衣公子半年后在一次郊外纵马摔下,半身截瘫一辈子。
红衣公子叁月后,在花楼染上脏病,浑身溃烂而亡。
谁也不会把他们的不幸,和阮家联系起来,而那几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贵女们,都得了男人们大小不等的‘照顾’。
阮媚自然不知男人们的诡计,此刻她坐大床边,愁眉苦脸的把帕子搅成团又打开,如此反复。
阿圆要去陪皇上了,也不知他能不能应付的来?
如果不是婚期临近,她都要周家兄弟,随便去一个陪他应付。
当这书记官,阮媚其实是不愿的,她想让阿圆好好走科举路,等到金殿会试,只要名次不是太靠后,她爹的那群人,自会拉他一把,让他先去翰林院当编修,把资历熬个几年,外放当父母官,或者当个小小的京官,她就满足了。
一步一步走,才踏实平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出现就把他架在火上烤,引众人注目。
正在胡思乱响,男人们笑哈哈过来。
当阮媚泫然欲泣和丛仲钰牵手,说起自己顾虑时,大家已经七嘴八舌教训起来。
“你以为这机会真是天上掉的?谁都有?那是阿圆出现的时机好。
圣上早就看不起那帮无所事事还爱挑毛病的勋贵,抬阿圆起来,只是为了告诫他们:平民也有可用之人,不是少了他们就不行。阿圆,只是皇帝的一个靶子而已。”
“那阿圆岂不是更危险?”
“说你只会张腿任我们肏,你还狡辩。你爹的那帮人,和我爹,既然敢对皇帝举贤不避亲,自然已经想好应对,会扶持他一路。能有捷径,为什么不走?考学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当官?你担心什么?你该担心的是···”周放把还软绵绵的肉条拿出来,“怎么让它硬起来,把你肏的乱叫。”
振臂高呼,“兄弟们,还等什么,纪念日到来,赶紧来快活啊。”
阮媚在他们脱衣裳的时候还在嘲笑,纪念日,果真天天都有。
······
翌日一早,丛仲钰就拿着皇帝发给他的令牌进宫了。
规矩要学,还要了解更多流程,不等迎亲,估计是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