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扬起的刀,透着月光闪闪发亮,我已开始还以为她是发现了我想要杀了我,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把刀狠狠的割在老板娘的手臂上面,细瘦的手臂,割了几刀才割下一点点皮肉,老板娘痛的浑身发抖,惨白的脸用一个大树叶把自己的伤口包住,然后放下的袖子看着篮子里的一点皮肉,“这下恻恻有肉吃了。”
当时听到这句话,我是被天雷炸的外焦里嫩,当时傻得就算你掐我一下,我都没啥反应。
古有蔡元培割肉救母,我今天算是见识到还有人割肉喂儿子的,看着篮子里一点小小的皮肉,我就觉得好痛,平时我用小刀划破手指的时候都痛的脸皱成包子,没想到老板娘竟然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割肉,果然是一个狠人。
我跟着老板娘身后回到她家,推开的门老板娘小心的将篮子放在地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然后看着看着就倒在儿子旁边闭上眼睛,我在老板娘闭上眼睛以后试探的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胸口,在感觉到还有心跳以后我就爬上了小床,闭上眼睛我想能不能我一睡,又回到了我的床上。
我是被一道阳光给嗮醒的,睁开眼睛我就看到那个恻恻站在小椅凳上面,兴奋的看着那口冒烟的大锅,而老板娘的脸上依旧苍白,只是那脸色的笑,却异常灿烂。
空气里一股白水煮肉的腥味,恻恻拿着筷子伸进锅里,我看着他从锅里夹起的一块皮肉,当时就觉得胃里翻滚,之前看到水煮人肉我还能忍耐一下,可那块人肉可是我亲眼看到从老板娘身上割下来的,这一下我是忍无可忍,跳下床就跑了出去,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段,呱呱的吐了出来,直到吐得胃里啥都没了,我才舒服了许多。
再次走进茅草屋,锅里的东西已经被恻恻吃的精光,以前还能留下一点菜汤给老板娘,这一次就连汤水都被恻恻喝了一个精光,我看着老板娘,想着她要吃什么东西,不过再想想也好,要是真的老板娘割完肉还自己吃肉,那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在沾肉了。
“妈,晚上我还想吃肉,肉好香呀!晚上你还给我做肉好不好,好不好。”
恻恻撒娇的摇晃着老板娘的手臂,老板娘痛的发白的脸开始颤抖,许是不忍心让恻恻难过,竟然点头,我看她点头我的心都打颤,我可知道那块肉是那来的,也敬佩老板娘的勇气。
恻恻的天真一下子跳起来抱住妈妈,天真的笑一双眼睛明亮的看着妈妈。
中午,老板娘又用了同样的方式割肉,这是这一次不是手臂而是腿上的肉,割玩以后老板娘的脸色明显越来越不好,我原本想让老板娘住手,却发现我根本就碰不到她一分一毫。
紧接着几天,孩子每一次的要求老板娘都会满足,身上到处都是窟窿,因为没有处理的伤口,炎炎的夏天伤口已经开始腐烂,虽然我碰不到她,但是那股臭味我是真真的能闻到鼻子里面。
老板娘这种自残的方式没有停止过,那些透露出白骨的伤口,我却在盘算着老板娘还能存活多久,因为就她这种方法自残,早晚有一天送掉自己的性命。
恻恻每天乐不思蜀的吃着妈妈的肉,每一天的要求都会慢慢变大,最后变得不满足开始索取,一开始恻恻还会就着野菜和妈妈割下的肉来填饱肚子,到了后来却独独吃肉不吃野菜,不满妈妈每顿鲜少的肉,恻恻开始变得无理取闹,有时候还会发脾气的摔着家里不多的东西。
老板娘每天除了割肉就是哄着扯扯,如果老板娘有更多的肉,可能她也愿意煮给恻恻吃,可是现在她身上的肉已经不多了。
我呆在茅草屋的角落,在这个不知道是啥地方的地方呆了几天,唯一让我欣慰的是这几天里我都没有饿过渴过,要不然我一定会饿死渴死在这里地方,每天我靠着恻恻睡觉,要不就是跟着老板娘在山上晃荡,老板娘单薄的布料下是满满的树叶,大热天没有处理的伤口,有时候还会从树叶下钻出几条蛆虫,而每当蛆虫从腐烂的伤口钻出来的时候,老板娘都舍不得丢掉,而是煮熟了作为恻恻的食物。
挨了不知道这是第几天,这一天的老板娘没有一丝力气的趴在床上,恻恻还是像往常一样围着妈妈叫饿,我是真的不忍心了,想着四周有没有啥东西能把这熊孩子敲昏,可还不等我这边开始行动,茅草屋的木门却被人从外打开,就着照射进来的阳光,我看到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男人。
“爸爸。”恻恻天真的扑向走进茅草屋的男人的怀里,男人空手抱住儿子,溺爱的摸着儿子发黄的头发,“测测吃饭了吗?”
恻恻摇摇头,期待的眼睛看向爸爸身后。
面黄肌瘦的男人低头失落,不敢对上儿子期待的目光,而是选择逃避,原以为儿子会像之前一样的失落啃着野菜,哪知道儿子突然扬起的头抱住自己的脖子,“没关系的爸爸,妈妈那里有肉,这几天妈妈天天给恻恻做肉吃,爸爸我们去叫妈妈煮肉给我们吃。”
恻恻说着就拉着爸爸的手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老板娘也知道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了,原本她就是揣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孩子他爸回来,只要恻恻的爸爸回来,她就能放心走了,哪知道恻恻的一番话让她心里苦闷,在看到恻恻拉扯的男人的脸的时候,她心里闷痛,因为男人的脸上写着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