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没，这家人外面的栅栏都干干净净。你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会这么干净吗？”
小乞丐摇头一脸天真。
“养蛊虫的人家。”我淡淡回答着，一把推开门。小乞丐听完扯住我衣服，脸上惊恐万分。
人已经到了这儿还说了这么久的话，里面的人早就知道我们来了。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深山中养蛊的人家，还有大批莫名出现在森林里的蛊族人。
这些人都有古怪，我垂下眼睛小心翼翼进了屋子。
墙壁被纸糊着所有的光线都被拦在了外面，大门打开只有半米的阳光投在地上。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潮湿、阴暗的气息。
小孩跪在红色蒲团上，身形融在黑暗中。若非是他跪拜起身我根本瞧不见他的身体。两边放着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小孩起来也不同我们说话而是直接打开了坛子顺着一个个向里面撒下粉状的东西。
他光着上身，下面穿一条蓝布裤子。
“哪儿来的？干什么？多少钱？”小孩开口，声音却是七八十岁老人的声音，枯哑地宛如割木头。
小乞丐惊地合不拢嘴，我连忙把他扯在身后。
“活路的，不干什么，打扰了。”我站在原地紧盯着小孩，他明明年老可是看起来犹如孩童。身着蓝色衣裳，并不同蛊族人一样一身黑衣。
小孩转身看我，眼睛混浊不去。盯得我背后发寒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阳光就在我身后，屋内却仿佛和外面的世界隔绝。
许久，小孩才开口。
“来者是客，今天就住下吧。”他手抱起两个坛子开了另外一个房间，也是干干净净不见尘灰。
两个土坛子上面用红布封着，乍看像陈年的酒。
“坛子放这儿，手脚不干净动了的自然有好下场。”他动作麻利铺着床，小乞丐紧紧拽着我，脸上苦兮兮：“先生，要不咱们不住了，在外面凑和一晚吧？”
铺床的小孩慢慢转头盯着我和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可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住，我们住。”我笑着，拍打着小乞丐的两肩，“有这么好的住处为什么还要住外面。”
人身三把火，小乞丐身上两肩的明火都快差点灭了。
“先生，你有没有觉得之前冷嗖嗖的，然后现在一下好了。”小乞丐拉着我到了边上贴在耳朵说话。
前面的小孩已经铺好了床，床头两根红线分别延伸到了窗外垂下。
“好了，今晚你们就在这儿睡。晚上别叫我。”小孩从我们身边而过，等他走后小乞丐拉着我就往另一边去。
这里的确有古怪，床绑红线易引艳鬼，房放红坛常毁人命。这坛子里要装的怕不是我和小乞丐的骨灰了。
小乞丐抬头到处看着这屋子，拉住我的手都在颤抖：“先生，他是不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