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到这一半处就戛然而止。我左右望了两望,发现也只有这一块石头上刻着这些字,其他地方都光滑一片。
“怎么不往下读了?”古海碰了碰我,我一怔,有些敏感的缩了回去,因为我意外的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应该是被蛊虫操纵的关系,身体里阴气有点重。
“没了。”我侧着身给古海看光滑的石壁之中的最后一行刻着的字说道,“这之后就没有再记载任何的东西了。”
“女尸咱们已经看到了,那么接下来这个东西,毛童?你确定是这么称呼的吗?”古海低头想了想,“这个家伙又在哪里?物极必反,这家伙应该是至阳的玩意儿,居然会被留在这里守墓,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的话,如果是他们无法克制的,他们一定会选择将这个墓炸毁,而不是将其留下,甚至还给人一个进来的方式,”我给他打着比方,“与其说有变故,你倒不如是把这件事情想的好一些,比如说这个毛童已经死了,历经了千百年。”
“你比我的这个提议更加扯淡。”古海说道,“这群女尸都还在存活,你觉得那个至阳的玩意儿能够弱到哪里去?还死了……如果来的人都像这个老头这么厉害的话,这里的东西早就被取走了,还用得着让守墓人再带你来这一趟喝几口西北风回去?”
“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我盯着他一字一顿,随后慢慢的说出了我的想法,“你说,这个老头他竟然能够来到这里,那么他是什么身份?如果是童颜的话,我觉得不像他,他并没有必要拿一个面具来欺骗我们。”
“毕竟他明明知道我们两个的实力……你不在蛊虫的控制下,我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皱了皱眉,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却想破脑袋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
于是干脆就放弃了想法,毕竟眼下还是现在的事情比较重要。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往哪边走?”古海停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抬头对着我说道,他现在有些六神无主。
也对,毕竟只有守墓人才告诉我来这里的办法,以及出去的方式,但是现在由于我按错了门,所以我只能看着他,然后遗憾的摇了摇头。
“连你也不知道吗?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够在这里漫无目的的跟无头苍蝇一样瞎转?”古海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毕竟离开这么个诡异的地方,也同样是我的愿望。
“但是守墓人拖了我这一件事情,我想我必须要完成它,我想知道这个古墓深处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我坚定不移。
这不仅仅是一份委托,但更多的也是我的好奇心,我与这里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来到这里。
“我想离开,然而你想留下。”古海停住了脚步,如同看鬼一样盯着我,“那么你告诉我你该怎么探寻这些东西,既然你已经认错了门,也就意味着我们前方不再是你所熟悉的道路,而是一个未知,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不要忘记了那个墓室里头那个老人。”我提醒,“他看起来比我们熟练许多,而且如果他是第一次来的话,绝对……”
“见到这些应该是跟我们一样惊慌失措的,但是很相反,他很镇定,他必然是知道这里有些什么东西,又或者早在很久之前他已经了解了这些东西,并且有了防范的办法,无论如何,他那儿应该有我想要的东西,而我则是负责去他那里套取一点我想要知道的。”
我盯着古海的眼睛:“他就是一个突破口。”
“不会再改变了吗?你的这个想法。”古海淡淡的询问。
我摇摇头。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弄出这古墓中的一份情报,我想如果我手中筹码够多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邀请。”我笃定的回应。
“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了,你有什么筹码能够让他心动的,凭你手里那一个什么守墓人的情报吗?拜托,你现在都已经把这个门的规则改变了,你以为他会看不出来吗?”古海一连串的问答让我面色涨红,却仍旧执着不肯低头。
“那又如何?单凭守墓人这个词,就算我手中情报已经变成了废物,总的来说也能唬住他,毕竟我想应该是个人都不喜欢在这古墓里头枉死。”我耸耸肩,一副打死不肯认错的模样让他有些无奈。
“服了你了,不过我坚决不同意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你以为回去找他只是过家家,跟玩儿一样吗?你当那些尸体都是吃干饭的吗?”古海语气冰冷。
古海打算离开,而我却打算询问这老人有关该墓的底细,为何道符祖地却会出现如此怪墓?若是传承,危险实在是太过多了一点,确定是让后人接传承,而不是去杀死这些人的吗?
一个个问题围绕着我,最后变成了一个不得不探究的渴望。
但是他又不同意我回去冒险,而我则是担忧他与我分开之后又会遇到困难,我不在他身边帮不了忙,于是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双方都各自坚持各自的观点,互不相让,导致吵得满头大汗,却依旧没有分出个所以然来。
门后的动静越来越小,我焦头烂额,再这么纠缠下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结果,正准备不管他,自己直接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王德?”
熟悉的声音,是守墓人。
我略微瞪大了眼睛,然后迅速转身,我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过来的,但是这家伙现在在此,就会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可能是因为一个熟悉古墓的人是我们阵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