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里头均是一惊,连童颜老人面上也都收敛了笑容,然后慢慢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个白色粉末交给了守墓人。
“这是什么?”守墓人难得变了面色,好奇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驱虫的。”童颜老人挑了挑眉,“活了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小心走的慢了被虫蛀了。”
“你也真会开玩笑。”守墓人掂量了一下那一包药粉,随后将它递给了我们,“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不需要那些东西,就算那些蛊虫咬在身上也不会痛,至于中毒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既然我已经展现出了我的诚意了,你们为此也应该放下戒心了吧?”童颜老人盯着我们,他那个蛇似乎是听懂了我们要说的话一般威胁的动了一下身体,把那个进来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你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这条蛇……”我拉长音调对着他若有若无的提醒。
“也是。”童颜老人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身边的这条庞然大物,他们两个的关系更像是一个宠物与主人的关系,那条大蛇在被他操纵得服服帖帖,“乖一点,现在这些家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敌人,况且有时候他们还需要你的帮助,放下你自己的偏见。”
“跟一条听不懂人话的动物交流,”古海啧啧称奇,“大概是我出现了幻听吧,或者说是你疯了。”
“别在那儿增进感情了,”守墓人盯着那个血池,对着我们说道,“里头有动静,倒不如过来围观一下。”
“等一下,既然是结盟为什么你没有动?”童颜老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守墓人说道,“你好像并没有把你的血液滴入到里头。”
此话一出,我好像也依稀记得当初那个用来盛血液的纸里也的确只有我们三个人滴入的血液,并没有包括他。
“俗话说得好,我们一块没有你的血液怎么行?现在滴入还来得及吗?”古海大大咧咧的回应。
“好像来不及了呢,我要把你们的血液收集到那个纸里,就是为了能够让你们的血液融合,保持着契约的生效与成员的统一性,这样的话进入血池里头才能一起生效,否则没有任何的效果的,你们只会被那个血池所吞噬,契约根本就无法生效。”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们一起?”我问出了我心中所想的那个问题。这家伙……完全把自己排除在了我们之外啊。
“你确定我活了这么久,身体里头还有血液?”守墓人轻飘飘的回应。
我心里一愣,心道也对,他说的也没有错,活了这么久身体里的水分应该早都干了……
“不对啊,那你岂不是成了一具干尸。”我后知后觉的询问着面前的人。
“不会吧?”古海一愣,然后毫不犹豫的拿刀戳了过去,我猜想他一定是想要测试一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血液,但为了需要还是赶忙拦住了他说道,“千万不要胡来,咱们的刀都是加工过的,如果你不想让他受重伤,从而导致我方战力残缺的话,你倒可以尽管使用。”
好在我这句话倒也算得上是提醒了他,他沉默了一下,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刀。
“活了这么久的人,身体里头一般都是没有血液的,我觉得倒是有尸液。”过了一会儿古海一拍脑门,终于想起了自己好像是赶尸行业的了,对于这一方面比较了解。
我心说你这人真是不敬业:“这好像是你们赶尸人最基本的常识吧。”
“废话,被你们拉到这个圈子里来这么久,我早都快忘了我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了。”古海两手一摊证明着自己的无辜。
我们三人歃血为盟,血液流入血池后开始汩汩的冒起了气泡,我们几个人就站在那血池边静静的看着,血池翻滚沸腾了一会儿,居然出现了几副崭新的棺材。随着那血池晃晃悠悠的飘向岸边。
守墓人静静的看着那个彩票向岸边,然后飘到他跟前的时候,他顺手一捞,稳稳的把住了一个棺材。
我们静静的看着他的这个举动,因为对于这个地方不是很了解,甚至对于他的手法我们也没有办法略知一二,因此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帮不上一点的忙。
也就是说……
我心里头忽然涌起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想法,万一他在这份契约里头做出了什么手脚,那么我们岂不是也不知道?
好在他打开了棺材之后,取出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几面小旗子。
他打开棺材从中取出这小旗:“此物名为招魂幡,我将利用招魂幡作法。保证三人说出的话语有用,反悔者立死。我对此只能确保他是十分的有用,而且在我身上哪怕找到一滴血液,那也是个妄想,进入血池只会被那些东西排斥,而且血女那家伙如果发现我在里头做了些手脚的话,估计又会跟我闹事儿吧。”
说完他也不再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低下了头,把那个小旗子转了两圈,遂开始念念有词。随后守墓人火烧招魂幡,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快走,就带我们迅速离开。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就听到我们请来的那个通道里头发出了一声嘶吼,我忽然想起不仅仅是血女,那个小孩儿也同样的被困在了这里,而且捆住他的那个阵法,只是暂时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挣脱开。
果不其然,毛童挣开束缚,开始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因为我们进来而被关闭的大门。
我们赶紧从另一扇门离开,而童颜老人却无法离开,他看着我们有些疑惑的询问我们为什么会穿墙。
不会啊,我回头确认了一下身后的大门,的确是一扇门啊,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他听到这句话后则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屏障阻拦在那里,至少在我看起来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