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我要一刻不看着你你就给我胡来!这些东西都是很危险的……”
我自动过滤屏蔽掉了身后守墓人的声音,呆呆的看着前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过那里头是个什么东西,腐烂的尸体,随着人俑被砸开,然后狠狠摔倒在地,要不然就是在我砸开的那一刻它就会活了,伸出那干枯的利爪直接朝我喉咙抓过来。
千算万算,我甚至连符咒都准备好了,就在我指尖夹着呢也万万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居然是蛊千寻!
那个我让她早点离开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过的人,我还以为她早已经回到了地面上!
为什么会在我身前?为什么走的还比我快?居然还赶在了我前头,而且为什么她会在这个人俑里头?
古海显然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我,张了张口似乎是要说什么,但很快此起彼伏的破碎声就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语打断。
我们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我们看到,与此同时其他人佣也发出爆裂声,破碎的陶俑片从他们身上剥落,我预想的场景此刻已经变成了现实。
从人佣中伸出了一只只手,胡乱的抓着,然后摸到了陶俑试探性的一掰。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面前的壮观景象已经让我放弃了理智的思考,直到守墓人在我们背后的一声吼叫,才把我们从混乱之中拉了出来。
“你们都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等死吗?还不赶紧走!”守墓人再次开口,着急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了过来,此时此刻我却也觉得事态不太对。
如果这些家伙全部都出来了,那接下来该是一个怎样的壮观的情景?那肯定不用说,绝对是我们会死,这个蛊千寻到底是怎么进去的现在也只能暂且按下不表,赶紧将人带走才是正事。
我心里多了一种挫败感,就好像除去了守墓人的帮助,我们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我将她抱了出来,将她下身的陶俑打碎。
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或许因为他们身体里头也有一些腐败的组织,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就导致了空气中的味道急剧恶化,一股淡淡的恶臭弥漫了开来,我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蛊千寻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人依旧闭着眼睛,我伸出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那应该没多大事情了,毕竟人还活着一切都好,无论怎样。
我们迅速后退,好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人俑只是占了少数,我们还有众多可以撤退的地方,因此对于自己的安危,目前看来到时候不需要有太大的担心。
“这一次是真的退不了了吧,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古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询问着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是骡子是马,且看他们拉出来溜溜,毕竟咱们现在横竖反正就是一死,也不需要太过担忧。”
“说的也是,屁大点事儿嘛,看开就好了。”古海认同的点头。
这边我们在聊着天,那边的它们却依旧不停的在动作,并没有因为我们两个讲话,从而停下来等待我们把话说完。
人佣下方开始移动,我低头看着他们的脚下,那里似乎是有一个活板能够控制他们来回移动,那挥舞的双手颜色根本不同于陶俑,看起来是十分的诡异。
我满头大汗的看着他们接下来的举动,到底是要弄个什么花样?
我看了一下它们移动的轨迹,倒像是一种阵法,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对这一方面并没有进行过太多的研究,此时此刻也真是一筹莫展,不由得心下暗自许愿,如果能够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困住蛊千寻的那个陶俑也在移动,似乎是已经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员甚至是一份子,我心中不得有些发悸,如果我刚才没有发现这个异常,没有将她解救出来,那么接下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难不成她也会被同化成这种大肚子孕妇,困在这一个人俑里头挥舞着双手等待着杀了我们?
这个认知不由得让我心里发毛,我转头看了一眼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口,却没有发现守墓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好像是走了。
人俑移动着,两边的移动到中间。从人佣中伸出的手相互握住,然后从其中站立出女人。
“还好看样子不是过来杀我们的,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这里好像还有一个能打火的玩意儿,把它们烧了吧,毕竟还是个肉身,又不是金刚不坏,一把火下去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古海从怀里掏出火石。
“我劝你不要乱来。”我急忙拦住他,“我告诉你这是地底下又不是在上头,这里头氧气稀少,你把这火一点,咱们这边就吸不到多少氧气了,而且万一身后的门关上,那咱们这岂不是就要被困死在这里?被活活憋死的感觉我可不想体验一遍。”
“况且这些人俑又都是土陶烧制的,你拿火说不定只是给它们加热,体验一把人间的温暖。”我摊了摊手,“没啥卵用。”
“也是。”古海的手又缩了回去,“那你等等,我找个地儿等死去。”
我还没有回他,余光就看到那些女人的腹部开始动了起来。怀中的孩子则像是失去重力一样飘浮在空中。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赶尸的,你能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我戳了戳一脸颓丧的古海。
古海本来是在低着头听我这么一说,猛然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这一幕,那小手就是一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抖落到了地上。
古海捏着下巴,摩挲着,思虑良久做出了判断:“看他们的样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母应为僵尸。”
我抬了抬眼皮:“那按剩下的情况来看,我断子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