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一些简易的阵法,似乎是和蛊虫有关。”蛊千寻见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由得低声回答了我的疑问,“我的蛊虫感觉到了那一些气息,变的有些躁动。”
“难不成这又跟你的什么家族有关?不要告诉我这一些小镇似乎也受到了他们的控制,那样的话那咱们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古海跟我咋舌,我们两个有这样的疑虑都是有原因的,好不容易能摊上这么一个能够安心休息的好时候,却没有想到被这些黑影打断,现在又告诉我们这个黑影布下的法阵,很有可能又是和那些蛊虫有关,这怎么能够不让我们担惊受怕呢?
“苗疆地处偏远,有一些毒虫十分正常。”蛊千寻解释,“别人家养蛊虫并不代表都是我们家族弄出来的,只不过我们家族在养蛊方面颇有心得……”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闭起了嘴巴,我忽然明白这家伙事先提到了那个家族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所受到的那些迫害,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背。
那家伙停顿了一下,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对着我说道:“总不可能都是他一家弄出来的。就好比你练习道术,你知道你师从哪一派吗?你知道你这道家里头又有多少流派?”
她这一番话问的我哑口无言,说实在的,如果准确一点来说的话,我只不过是从一个野路子出来的半吊子的混子。有哪些流派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同样的,我这边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有多少旁系。”蛊千寻一脚踹开大门。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我们这么大闹,也不见这户人家的苏醒,我们彼此对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随后便冲到了那主人卧室门前,我们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情况了,现在一定要确保主人的安全才行,毕竟我们也不知道那些黑影到底对他有什么威胁。而且从门缝流下来的黑水,一路蜿蜒形成一道道脚印,一步一步踏进了那间属于主人的卧室。
我们的心都不约而同的揪了起来。
推开门借着窗外的月光,我们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这让我想起那种古时代的那曾经看到的一些邪术法阵。
那些黑影将那主人的床缓缓围住,那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的中央,不会挣扎也不会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一个废掉的提线木偶。
“你们在干什么?”
还是蛊千寻率先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从我的口袋里抽出几张符纸贴了过去。
“我说这玩意儿对他有用吗……”我有些无奈的把剩下的几张符纸都从兜里掏了出来,随后递给了他们两个。
“不管有没有用,只要不是活人的东西,符咒往往是最好用的,也同样是最先试验的办法。”古海在一旁为我解释,“不过就算如此咱们也不能再拖了,这家伙现在情况不太对劲。”
从他那个角度看刚好能看到那个主人脸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由得站在了他的那个方向,随即伸长脖子向南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挣扎的原因,这家伙现在面色苍白如纸,然后五官全部都缓缓流出了鲜血,整个脑袋就看起来就像是血糊成的一样,这让我有点怀疑床上的这个人才是鬼,而那些黑影只不过是正常前来制裁他的一样。
不过这人身上熟悉的服饰还是让我想起来的,就是那个男主人,这些黑影到底为什么要对这个人下手?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生命气息一样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这让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早已经蹬腿上天,我急忙拿符贴到了主人头上,然后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还好,他的眼白上面的血红此刻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整个瞳孔终于下翻不再上扬,整个人倒也是平稳了下来。
我将手伸到他的鼻子底下,感受着他的呼吸,这家伙好像是憋住了,半天没有感觉到呼吸,我急了,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有什么办法?能看出什么来吗?反正感觉有点不太好弄,他好像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我摊了摊手,求助的目光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好歹也是招待咱们的人,无论如何总觉得要将这件事情给他弄好。算是报了恩吧,不然的话咱们还有点无福消受他的款待。”
“说的也挺有道理,不过眼下还是需要你来出手,我感觉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他现在整个人并没有任何感知,同样的,体内的一些东西也在侵蚀着他的脑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得跟死人无异,或者说是彻底的活死人了,”蛊千寻说着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我感受到了不存在于蛊的东西,应该是跟你那一脉有关,在布吉那只能是邮箱头了,不过看着黑影的表达能力来看,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象头数,应该只是一些普通的诅咒。”
我将一张符纸固定于主人家的额头,用以遏制他的状况,这是蛊千寻告诉我的,具体情况我也给不太明白,但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总之现在能够将他抢救过来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你现在能够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我低声询问。黑影依旧站在一边没有惊动,但是却仍旧静默着,倒是给了我们不小的压力。
蛊千寻撑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好在男人在此期间并没有再出什么状况,最后他一拍脑门对着我说道:“中蛊了。”
我伸手就要去撕那张符咒:“那就是你们家的事儿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先撤了,你挺住。”
“还带着狠毒与诅咒。”蛊千寻一把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