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婴儿的尸体都残缺不全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蛊千寻他们也闻到了这个味道,想要上前来看,我立刻有将门关上,表情十分难看。
蛊千寻看着我这副模样,担心而又疑惑的询问说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看到什么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摇了摇头,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了神,摆了摆手,同蛊千寻说道:“你还是不要去看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庄稼前厅,不过是张家人接待客人的地方,张家人真正的居所还在后院。”
听我的话说到这里,蛊毅沉默一阵,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怀中的阿宁身上,我便跟他解释说道:“这是我之前离开那个镇子时收的鬼婴,起了名字叫阿宁。”
听了我这一番解释之后,蛊毅点了点头,之后,他继续同我说道:“这宅子实在安静的可怕,方才我看你追着一人过来,那人影你是否认识?”
我点了点头,只好转身看了一眼蛊千寻和古海二人,我想认出那申影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更何况,之前在房间里残缺不全的阵法被我修复之后也大概能够认出那人究竟是谁了。
我们几人说到这儿,突然听见后院有十分大的动静,我们四人迅速提高警惕,缓步摸索着朝后院走去,走到后院才发现,刚才制造大动静的,竟然是一些已经摔碎的瓦罐。
瓦罐这一中重的东西,断然不可能因为风吹,就从橱柜上掉落下来,那就只存在一种可能了。
是有人故意吸引我们过来,却又藏身在暗处。
我开始担心这是不是多纳的陷阱?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出来,将我扑在了地上,我脸上一痛,等到古海他们等人把那人从我身上拉开时,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已经被抓伤了。
还好阿宁我怀里没有大碍,看见他没事,我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撑起自己的身子,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刚才攻击我的人,竟然是张家人。
他双眼无神,同之前林子里的张家人是一个情况,看他这模样,应该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攻击我,他见我坐起身来,突然又变得面目狰狞,挣脱了他们三人的牵制,再一次向我扑来。
我心下一狠,咬着牙将他踹了出去,他狠狠地撞在墙上,这才消停了下来。
阿宁从我怀里探出头来,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那个张家人,传音同我说道:“这些人似乎是被下了降头,魔怔了,所以才来攻击你。”
听完了阿宁说的这一番话,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里明明只有一个张家人,他说的却是这些,我想到此处,瞬间反应过来,冲进一个房间去,要把房门关上。
“不要犹豫了,快跟我进来!”
其余三人随着我进来之后,还没明白我所作所为的目的,我暂时腾不出时间来给他们解释,还没来得及将房门关上,一只手便伸了进来,我心头一紧,看见他的胳膊,被我用力的动作夹的发紫,我心一软,又把房门推开了。
门口聚集了大量的张家人,似乎是张家所有的成员都在这里了,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到十分头痛。
看着那令人汗毛倒竖的数量,蛊千寻劝说我道:“救人的机会还有,可是我们现在不逃,只怕是自身都难保。”
蛊千寻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就是现在想救他们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做的话,就得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打晕,可我不忍心伤害张家的人,我又学术不精,解除降头的法术我不会。
内心挣扎之下,我还是决定听蛊千寻的,先离开张家。
蛊毅在后面殿后,他将房间的房门锁上,让我们从窗户先走,我们翻出去之后,蛊毅这才跟了上来。
离开了张家之后,我同蛊千寻和古海二人说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我们赶紧把多纳找到。”
“多纳?”蛊毅听了我们的话,询问我们说道:“他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听他如此发问,我又想到了刚才,在张家看到的惨烈的一幕,只觉得自己胃里翻涌,险些呕吐出来,阿宁的眼珠缓缓转动,我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了上来,身体瞬间舒服了很多。
稍稍平复了之后,我同蛊毅说道:“青海最近一直有儿童失踪,你应当知道吧,方才在张家有个房间,我不是没让你们进去吗?那里面,装着的就是那些失踪的儿童,残缺不全的身体,有的甚至已经腐烂,散发着臭味儿……”
听了我这一番话之后,他们三人的表情都十分复杂,之后我们便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正当我准备计划,如何搜寻多纳的时候,阿宁突然发话了。
这一次,阿宁没有采用传音,而是直接告诉了我们所有人一个信息,他说道:“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方向是朝向城外墓地的。”
“熟悉的气息?”
联合刚才在张家看到的情景,又想了想阿宁的身份,我大概猜到了他所说的熟悉的气息,指的是什么。
那是那些婴孩儿们的怨气,从张家,一直延伸到了城外的墓地。
城外的墓地就是我们晚上打探信息时发现那几名张家人的地方,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越靠近墓地的方向,阿宁就越不安定。
果不其然,我们才刚到墓地附近,便看见了墓地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多纳!”
我愤怒的呼出他的名字,快步走上前去,多纳披着斗篷,背对着我们,但是当他听到我的那呼喊之后,他缓缓的转过身,我看到他的模样,不禁大吃一惊。
现在的多纳,瞳孔就犹如我们之前遇到的张家人那样,全黑无光泽,但奇怪的是,他本人看起来不像是被下了降头,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之后又转过身去,继续他手头的事情。
我看着他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现在看起来就仿佛魔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