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痛,揉了揉,这才仔细看起这张纸条来。
“你什么时候被人种了蛊虫?这蛊虫有些特别,单凭我的力量,还不能将它去除,不过我会想办法找到解药的,我只能暂时帮你压制住他们,还要请你多忍耐一些时日。”
纸条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关节处还隐隐作痛,却也没有昨天那般强烈了,勉强能够下床走动。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不曾想,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但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每天例行去送毒液的时间已经过了,心下着急的我赶忙跑到厨房里去,就要收集毒液给宴福送过去,却有人拦下了我。
“主人的毒液已经有人取走了,他特意嘱咐说让你好好休息。”
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拦下我的人便又继续去工作了,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看来宴福并没有要因此怪罪我的意思,但我心想不放心,还是赶忙跑到了宴福那边去看看。
这一次,很奇怪,宴福的房门并没有关上,而是敞开的,我正要跪下,在门口给宴福行礼的时候,宴福突然开口说话了。
“醒了,你的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声音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听得出来那语气中确实夹杂着一丝关心,但这关心并不纯粹,我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对我的关心也不过就是试探我这颗棋子,看看会不会叛变罢了。
为了顺应宴福的意思,我摇了摇头,之后宫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着宴福磕了一个头,装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说道:“这不还是要多感谢主人给的机会吗?你要是不给我这个机会,恐怕我也只能在梦里过过主主管的瘾了。”
听我如此打趣,宴福爽朗的笑了笑,突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我往房间里走过去,当我跨过房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所有的烛火全部都亮了起来,我看到坐在正中央的宴福,他面前的小几上放了一壶茶,
见我惊愕的表情,宴福指了指桌子前的铺垫,笑盈盈的对我说道:“坐下吧,同我一道品品这茶。”
我听他的话,就在那个蒲垫上坐了下来,那茶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我从来都没有闻过,虽然让人感到十分的不适应,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茶的确香的很。
只不过,宴福还在摆弄桌上的茶具,我便猜想,这茶应该是还没有煮好,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双手,等着他把眼前的茶煮完。
过了片刻,他手中的茶已经好了,替我倒了一杯。
看着宴福的脸,我把她手里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就在那茶进入自己的肠胃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疼了,甚至可以说,就好像蛊虫已经被排出了体外。
看着我的表情,宴福连连点头,他笑着询问我说道:“你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浑身的骨骼都被打开了,也不觉得疼痛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着我这个样子,宴福似乎十分满意,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你的表现,我十分满意,在刚才的茶里,我给你放了解药。”
我抬起头来,看着宴福的表情,那药确实缓解了我的痛苦,可我总觉得整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一定不是真正的解药。
看着我眼睛里的光,宴福也反应的过来,他冷笑着对我说了一声道:“我看你这脑子,大概也猜到了,我给你的这个解药,不过就是能缓解痛苦而已,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你身上的这虫子,我一定帮你解毒。”
我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之后,在未来的五天里,每天我都到宴福这里来喝茶,但是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把解药按照分配好的剂量放在茶里了。
等到过了五天之后,宴福再一次把我叫过去,这一次过去,他是让我为他护法,似乎是什么遇到了瓶颈期。
我就坐在门口,他的房门依旧是敞开着的,但这一院落比较僻静,加上他是主人,平时也没什么人敢过来。
因为之前毕竟跟逍遥学过一些这里的法术,因此,宴福突破瓶颈期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有明显的灵力波动,他们就围绕在宴福的身边,我稍稍等了一会儿,决定让他对我的信任更进一步。
我随手抄起自己身边的一块石子,紧紧的攥在手里,因为这里的人们毕竟都是靠声音修炼的法术,想必他们对声音也应该都十分敏感,我以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块石子抛进了房间里。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感受到,围绕在宴福身上那股灵力开始波动,情况非常不稳定,我立刻转过身去,看着宴福的模样十分痛苦,我立刻随手抄起一片树叶,照着之前逍遥教的方法,吹响了一曲清心铃。
声音响起之后,我看到了一股若游丝的灵气,在宴福周围盘旋着,之后,本来还有一些暴躁的宴福,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他坐在桌边,迅速为自己调息,我立刻关上了房门,凭着印象把那块石子又重新收入了自己的衣兜里,以免出什么破绽。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宴福看着我,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不过,他把手狠狠得搭上我的肩膀,笑着同我说道:“还真是要多亏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在这里为我护法,恐怕方才那一瞬间我就会走火入魔。”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非常客套地回了一句:“这都是我们这些仆人应该为主人做的。”
见我这般,宴福似乎对我更加信任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地方情绪也没有前几天那么强烈了,等到他彻底调息好了之后,我这才退出房门,离开了这里。
逍遥当初教这个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大的用处,揣着自己衣兜里的石子,我朝着他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又将它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