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平和，仿佛是叙说书本上的文字。
可其中又隐有情绪,不认真的人，听不懂。
清初又哪里不懂。
他能说，肯定也是讽刺人的。
他也经常说这些话。
她早听透了。
清初淡声道：“确实是这样。”
“即使是这样，好歹有人知道怎么说讨喜的话，不像有的人，一开口就让人嫌恶，也不知道是天生嘴就是那样，还是完全没有情商。”
顾祁泽没想她会这样回呛他，当着林遇岚的面,话说得这样直。
“嫌恶，你在……说我？”顾祁泽微怔。
清初说：“谁对号入座就说谁。”
到了这种境况，她没必要再保留什么面子。
顾祁泽以为她误会自己是说她，他试图解释：“我刚刚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不是说她。
他只是，确实是忍不住，一看到林遇岚。
可是。
清初眸色冷淡，好像他怎样她都不在意。
顾祁泽的话瞬间就止住了。
他有些嘲讽地笑了声：“是，我确实是。挺受人嫌恶的……”
清初：“你有自知之明就行。”
顾祁泽垂着头，却在想——
他真的有令人讨厌到那种程度吗？她对他，都已经到了用嫌恶这个词的程度？还是说，只要是为了林遇岚，拿怎样的词说他都没有关系？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很伤人。
清初却无视了他神情变化，转过头不再看他：“我们走吧，还有事要办。”
这话是和林遇岚说的。
林遇岚站在一旁，面色未变，只是在顾祁泽恍神之后看了他一眼。
他唇角很浅地弯了下：“那我们先走了，下次见，g神。”
他用了曾经粉丝经常叫他的称号。
圈里很少有人被称为神，他是唯一一个，只因为他在粉丝心中有着神一样能逆转局势的实力。
而此刻，由林遇岚说出来。
顾祁泽寂静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