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我们几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让我们在这里等等,他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要卖东西,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将他这古朴的房间门给关了起来。
我一见他这东西,扯了扯嘴角,开玩笑似得道了句:“这老板还真放心让我们就这样呆在他房间里。”
君离和云景没说话,只是在老板走出门之后,站起了身,走到了这些个黄符的面前,将墙上贴的黄符逐一的看了看,看完之后,云景还不忘傲娇的嘲讽句:“姐夫,你说这些黄符画的是不是没我好?”
君离挑眉,像看傻逼似得看了云景一眼,冷笑了声,却出乎反常的附和了云景,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外边传来的动静更大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来老板店里买古董,我竟然听见了几声“砰砰砰”像是有人砸摊的东西。
虽说这老板没把话和我们说全,可还是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也算得上是我们这边儿的人了,不能让外人欺负了不是?
我顿时就想拉开门出去看看,可云景和君离却在这时拉住了我:“等等。”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俩一眼,问道:“为什么?等什么啊,有人来砸场子了!”
可他俩人却淡定的不行,齐齐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我被他俩这眼神看的有些不爽,稍稍将门拉了个小缝,将眼睛钻了出去。
古董店后边有个窗子,刚好和老板这房间的房门形成一条直线,让房间里的人能很好的看见铺子里的一举一动,虽然能看见的东西不是很多,但也足够。
可就在我眼睛钻出去的刹那,却被吓了一大跳!
来人,竟然是凌舜和碧色还有顾以筠!
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要么是在一些乌七八黑的古墓里,要么就是在夜晚,以至于现在我在白天见到他们三人,倒是有些不太适应。
难怪君离和云景刚才会拉着我不让我出去,难道说,他们俩人早就猜到了,来人会是凌舜他们吗?
不由得,我小声的问了句,可云景却挑了挑眉毛,问我还记不记得,他说过凌舜在三天左右就会回北京?
我点头,说记得,这才恍然大悟,可就在这时,外面争吵的声音更大了,就像是故意放声给我们听了似得,顾以筠开口问老板说:“你敢拿你的姓名担保,真的没有两男一女,气宇不凡的人来过你店里吗?”
我一听顾以筠这话,顿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是害怕老板把我们供出来,还是不想和他们正面交锋。
可这老板,做人也挺仗义的,虽然云景和君离把他吓成了那样,可他还是死咬着牙,摇了摇头,说可以肯定,真的没有人来过。
他这话音才刚落,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碧色,连忙接了句嘴,语气十分嘲讽:“这胭脂胡同的人流量那么多,我们随口说的两男一女,你都能这么有印象,没有出现过你店里吗?”
要是寻常人,被碧色的话这么一捅穿,绝对被吓得不轻,可这老板多多少少也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人,被她这话一说,赶忙赔了个笑脸道:“小姐,你哪的话啊,小店虽然人流量很大,生意很好,每天上门的人特别多,但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啊,你们说的两男一女,气宇不凡,我要是见了,自然会多多留心的。”
这话说完,老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机智的回了句:“况且,我也没必要骗你们是不是?你们把我店里的东西都砸了那么多了,这些可都是明清时期留下的文物,价值不菲……”
老板说这话时,还摆出了一副十分心疼,特别爱财的模样,看的我在心底“啧啧”了两声,暗道一句:“得亏他遇见的是云景,一来就对他各种奉承在吓唬,否则还真是个口风特别严实的影帝。”
许是他们也觉得老板这话说的有些道理,疑狐的扫了扫内院,这才转身离去,老板一见她俩转身的动作,一口气正打算吐出,一直没说话的凌舜,却在这时忽然开口:“等等。”
老板的一颗心,顿时都被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凌舜:“这位少侠,您是想买店里的东西吗?店里的东西都被你们砸的差不多了,要想买,我明天给你们进点货,包你们满意。”
凌舜厌恶的看了一眼老板,身上那冰冷气息顿时外放,放的连我在这房门内,都足以感受的到……
要不是现在是阳春四月天,太阳高高挂,我估计都能被凌舜放出的冰冷冻的够呛。
可凌舜,却在这时,忽然开口道了句:“我听说,你之前偷偷爬上过那个院子的围墙,见到了音儿?”
老板一听,被吓的目瞪口呆,顿了好久,这才道了句:“哪……哪有的话,谁和您说的?”
虽然被吓得不轻,可话语中还是带着几分恭维,凌舜淡淡的看了老板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了句:“没有吗?我怎么听说,你因为见到了音儿的魂魄,被吓的四处求符,贴满了房间?”
大老远,我都能看见老板被凌舜这句话吓的浑身瑟瑟发抖,可还没等他回复,凌舜却接着又道了一句:“不如你带我们去看看,你那贴满黄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