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又十分能理解的是,原主的任务就是活下去。
挺正常的,毕竟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能活下去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舒念觉得很奇怪的就是,这个位面的委托者竟然不打算回来了。
完成任务后,舒念走了,陆远笙的身体就自动死亡。
算了……委托者不愿意来,她也不能绑着人家来吧,没准人家已经看透了这个社会,想要投胎一个科技位面玩玩高科技呢。
“公子,您昏睡了一天,饿不饿?阿一找小二拿点吃的上来了。”
阿一扶着舒念做好之后,就一直等着舒念的吩咐,但是舒念没有开口,她就低头询问了一句。
舒念抬眸砍向她,正想开口说话,喉间突然扯痛了一下,她捂着嘴就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断的传出来,舒念扶着床沿,几乎快要把心脏都吐出来了,一直咳得头昏眼花舒念才停了下来,靠在床边直喘气。
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有千斤巨石压着一般,又闷又痛,喘个气都会觉得撕裂一般的疼痛,耳边阵阵的轰鸣,胸腔内也翻江倒海一般,恶心的不行,整个人瞬间出气多进气少了,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感觉。
“公子,你没事吧?你别吓阿一啊!”
阿一急的眼泪在眼眶里面大转,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急忙忙的跑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又跑到了床边,递给舒念。
“公子,你先喝口水,缓一缓。”
舒念的喉咙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皱着眉头,就这阿一手,将杯中的一饮而尽。
微凉的水顺着喉咙慢慢滑下,然而一下秒,她又猛地咳嗽起来,趴在床沿,将水全都吐了出来,甚至还咳出了血。
阿一看着那些血,眼睛越发的红了,扑在床侧眼泪直掉,“呜呜……公子……公子……”
低低的抽泣声一直在耳边响着,舒念靠在床上耳边阵阵耳鸣弄得她脑子都不清醒了,简直难受的要命。
不过她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原主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活下去,就凭原主这样的身体状况,确实活下去比什么都要重要,比什么都要艰难多了。
舒念在阿一的搀扶下又躺在床上,被子下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搭上了左手的手腕,仔仔细细的察看身体的状况,越是看就越是心惊。
这具身体,简直差劲的可以。
“公子,我去叫大夫好不好?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你会……”
阿一看着舒念吐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和她脸上故意涂抹的灰尘混合在一起,衬得原本白净的一张小脸,更是如同花猫一样。
“你别哭了……咳咳,我没事……有点饿了,我要喝点粥,你帮我准备一点。”舒念本来就虚弱的不行,这会儿简直要被这个婢女吵得耳膜都要炸裂了,只能想个办法将人支开。
“好,那公子您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阿一一听舒念说饿了,马上就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往门口走去。
但是舒念观察到她开门的时候明显探头张望了一下,似乎看外面没有人,才抬脚走了出去,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舒念眉心微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现在最重要还是身体。
就这个身体,别说是活下去了,就是动两下都是要命的,这还怎么完成任务。
舒念从脉象中看出,原主的身体里面累积了起码十几年的毒素,这些毒素严重破坏了身体里面的许多器官,现在这具身体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如果不能尽快解毒的话,恐怕一个月都活不下去了。
舒念的眉心皱的更加深了,这毒,舒念竟然都把了半天脉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毒。
她有些泄气的想,真是天外有天了,总有她不知道的毒素。
好在原主平时就也有服药,只是一些比较普通的调养身体的药,舒念看着摆在不远处台上一些干枯的草药,也不嫌弃的每一样看了看,是虽然品质是差了点,聊胜于无了。
起码缓解一下痛苦。
舒念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将几样草药快速碾磨成药粉,然后按照比例捏成了几个小丸子,随便找了一个小瓶子装了进去。
虽然不是很好的解毒丸,但是有限的条件下做成这样也不错了。
吃下去起码能够稍微压制一点毒性。
舒念正要拿出来一粒服下,紧接着房间的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她手指微顿,将药瓶收了收,没有拿出来。
“好啊,美人儿果真躲在这里,真是让爷一顿好找啊!”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块翠绿色的碧玉,长相粗狂,举止粗鲁,还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的,看上去不伦不类,非常的滑稽。
他边上的侍从扭着阿一,压着她。
阿一的左脸颊上一片红肿,显然是被人打过了,身上还有几个鞋印子,衣袍凌乱,看上去很是狼狈。
“公子……公子……”
她红着眼睛看向舒念的方向,满脸的愧疚和自责。
舒念瞥了阿一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放在男人身上,这张脸舒念并不陌生,就是那个当街调戏委托者害的委托者羞愤欲死的恶霸。
她眼底划过一道冷光,微微眯了眯眼眸,沉声道,“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还是美人儿痛快,放了那个小子!”
程文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几步走到床榻前,看着眼前这个纤弱柔美的病美人。
一张透白的小脸,美艳如黛,长捷如羽,一双黑眸清澈透亮,眼尾还有一粒鲜红的泪痣,衬得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添了几分艳色。
只是那毫无血色的唇瓣,和过分白皙透亮的肤色,显得比旁人多了一分的柔弱。
舒念眸光似笑非笑的和眼前的人对视,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丝毫没有一点之前的怯弱和惧怕。
程文慢慢俯身,伸手一把扣住舒念小巧精致的下巴:“美人儿,我看你病得不轻,不如我这就抱你回家,然后找大夫给你好好的诊治。”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猛地用力,捏的舒念原本就白皙的下颚骨,一片通红,脸色越发的寡白,但是她的神色依旧未变,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冷光,抿着唇,似乎在想什么。
程文看着她这个苍白虚弱的样子,眼底的热意更是浓烈了几分,慢悠悠的松开手,一把掀开舒念身上的被子,伸手就准备将她横抱起来。
此时,舒念在被子下手已经摸到了一根触感厚重的腰带,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手腕用力微微一转……
没甩动……
舒念:……
卧了个大槽!
这个身体已经弱到连个腰带都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