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发老翁脸色大变。
只是一切都迟了,只听“嘭”的一声,此人身形如遭重击,宛如一只弓形的大虾,飞出了数丈之外重重坠地,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变得惨白。
“你!”
剩下的白裙女子跟樵夫男子看向北河,具是惊怒交加。
北河闪身靠近了离他最近的樵夫男子,在此人还来不及动作的情况下,一把将他的脖子掐住,手臂一举,将此人离地一尺提在半空。
看着近在咫尺的此人,只听他冷笑道:“刚才几位不是很威风吗,要在下交出宝物分享,现在不知道几位还想不想分享在下手中的宝物呢。”
话到此处,他眼中的杀机已经毫不掩饰了,只要他五指稍稍用力,那么就能将此人给了结在此地。
当然,事后他也要做好再斩杀一具魔化后傀儡的准备。
“且慢!”
就在这时,身旁那个白裙女子,惊怒中阻止他道。
“嗯?”北河看向此女。
只见他空余的一只手闪电般伸出来,此女亦是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给一把掐住了脖子,跟这樵夫男子一样,被他举在了半空。
看着此女,就听他冰冷开口:“道友有什么想说的吗。”
被他举在半空的两人,这时只觉得呼吸困难,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白裙女子有些艰难的开口,“道……道友是第一次踏足这魔渊吧。”
“那又如何。”北河道。
“道友自问能够斩杀一个化元期修士死后化身的傀儡,莫非也有本事斩杀一个结丹期修士化身的傀儡吗。”
北河眉头一皱,眉间浮现了一个川字,道:“莫非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眼看北河没有立刻动手,白裙女子心中松了口气,而后道,“区别就大了,我等修士死后,被魔化的过程中,体内的法力还有精元会转化成武者的真气,而刚才那人只有化元期修为,所以体内的法力并不浑厚,转化而成的真气也寥寥无几。可如果道友斩杀了我等,以我等结丹期修为,体内的法力就浑厚无比了,实力绝对不是刚才那人化作的傀儡能够比的。”
闻言北河一时间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沉吟。
刚才他跟死去盔甲男子交手的时候,的确看到此人可以将真气激发,覆盖在拳头上。可见此人已经从力境武者,变成了虚境武者,因此眼下此女所说极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北河并不知道,之前盔甲男子之所以从力境变成虚境,是此人体内的精元燃烧所致,而并非法力转化成了真气。不然的话,那盔甲男子的实力将会更加恐怖。
思量间北河看向了不远处的身首异处的盔甲男子一眼,道:“既如此,那在下就将诸位项上人头割下来好了,这样诸位应该就不可能魔化了吧。”
话音落下后,他五指突然加大了一些力气。在他手中的两人,脸上变得毫无血色。
“若……若是道友不想将外面那具活死人给惊动的话,倒是可以试试。”这一次说话的,是刚才被北河一击轰飞了出去的白发老翁。
此人捂着胸膛,慢慢站了起来,嘴角还含着一抹殷红的鲜血。
之前本想仗着人多,让北河忌惮之下将典籍交出来一同观摩。可不想却踢到了铁板,这让此人极为后悔。
北河眉宇间的川字越发明显,显然对此极为不解。
“这武王宫乃是一片被封禁之地,此地没有活人的气息。当年这群古武修士在深知不可能是我辈修士对手后,便在此地布置了某种禁制,亦或者叫做诅咒。这导致凡是踏入此地的修士,修为会被全面压制,死后肉身还会被魔化成只知道杀戮的傀儡。不止如此,最恐怖的是,修士死后体内的生机,也将被抽取而出,注入那几个活死人的体内。只要生机足够,这些活死人就会短时间内复活。”白发老翁继续开口。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北河脸色阴沉。
“若是道友不信的话,你可……可以看看你的身后。”在他手中的樵夫男子艰难开口。
此人话音刚落,北河陡然转身看向了第十一座大殿,随即他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刚才还矗立在大殿正中的那具古武修士的尸身,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挪移了位置,出现在了他身后两丈,而且从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气机存在。
北河心中一跳,暗道这些死去多年的古武修士,莫非还真能复活不成。
“这群古武修士不但肉身强悍,而且精通一些诡异的术法,所以这些事情并非我等想要保命编造出来,故意欺骗道友的。”又听他面前的白裙女子道。
“生机……”北河喃喃自语。
“不错,”远处的白发老翁点头,“也可以将其理解为寿元一类的东西。而且不瞒道友,若是我等修士触碰这些古武修士的肉身,体内的生机就会被疯狂吞噬。所以这些强悍的古武修士死后,才没有人敢碰他们的肉身。”
北河一时间没有开口,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即便道友杀了我等,甚至能斩杀我等肉身魔化后变成的傀儡,但想来道友绝对不是苏醒后古武修士的对手,还望道友三思而后行,可不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远处的白发老翁继续道。
对于此人的话,北河依然不为所动。他想要将这些人给斩了,永绝后患,可是如果这些人所说是真的,那么似乎将这些人给杀了之后,他会遇到更大的麻烦。尤其是他感受到了那古武修士身上竟然出现了气机,这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他有些犹豫之际时,只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他们所说不假。”
北河循声望去,而后就看到了之前那身着法袍之人,这时出现在了前方,此人竟然寻宝归来了。
“若非有这些忌惮,我早就将你们这些小杂鱼给清理干净了。”又听此人不屑道。
闻言北河脸色变得阴沉,这位都发话了,他似乎很难不信。
“另外,若是你杀了手中的二人,那活死人绝对有足够的生机吞噬,复活后爆发出恐怖的战力,到时候对谁都没好处。”又听此人道。
但这时北河却一声冷笑,“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一落,他抓住白裙女子跟樵夫男子二人的手掌突然一松。
北河动作奇快无比,二人尚在半空,他双手以掌为刃,又快又恨的插向了二人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