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正在镇子上,每走上几十步,都要逮住一个人,问问福缘旅馆在哪。
他是路痴,不过用这种笨拙的办法,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处在小镇边缘的破败旅馆,这家旅馆其实就是由居民楼改建的,经营旅馆的也是分水镇的本地人。
旅馆的一楼挂着一张红纸,上面十分潦草的写着福缘旅馆四个潦草的大字,张守正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其中的旅字还是一个错别字,这红纸上面挂着一个沾满灰尘,上面挂着一个六十瓦数的灯泡,昏昏暗暗。
在旅馆的前面站着一个穿着时髦,卷发大波浪的妇人,手里叼着一根烟,见到跑过来的张守正,吐了口眼圈,笑嘻嘻道:
“小哥,要住店么。”
“大婶,我想问你一下,是不是有一个道士住在这里?”
张守正看着这妇人往自己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妇人撩了撩头发,走到张守正身边,转了一圈之后,忽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左眼,嘴里啧啧开口道:
“这么俊俏的小哥,真是有些可惜了,不过也好,增添了几分男人味道,小哥,你好生生说那臭不要脸的道士做什么?
难道,你和他是熟人?”
“大婶,你这是何意?我只是来找他的,听说镇上有许多小孩失踪,都跟他有关,他住在你的旅馆,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张守正退了几步,开口问道。
妇人恼怒的看了一眼张守正,带着些许怨气,开口道:“不提他还好,一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
他不久前已经离开了,你看看他给我的钱是什么钱!”
说完,带着张守正到了稍远的一处马路旁边,借助路边昏暗的灯光,往地面看去,只见这地面上还散落着不少冥钱,其中还有一些被揉成一团。
“看来你是被他的障眼法所骗,他离开多久了,可有什么异样?”
张守正心中一凛,问道。
妇人吸了一口烟,长长吐出,想了一会儿,开口道:
“大概有个把小时,他离开的时候,周围起了大雾,好像还定制了一个大木笼,还有,在雾气之中似乎还有一些手持木棍的男子,这些男子都穿着黑衣服。
我就纳闷了,开始只有这个道士住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后来,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些家伙,发现他们竟然还化妆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张守正轻笑一声,道:
“那些男子原本就不是人,而是鬼仆,木笼?他要这木笼,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