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玉落入穆湛的怀里后,愣了一会,等回过神,立刻就炸起来,仿佛那结实的大腿烫屁股。
但穆湛圈住了他,有力的胳膊箍在他腰上,根本起不来。
穆湛不在意他的挣扎,依旧握住他的手,指尖掠过,慢条斯理地把玩着。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闻鸣玉总感觉这状况很危险,穆湛的状态不太对劲,难以形容。
他动了动,想缩回手,穆湛就惩罚似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软肉微微陷下去一个小坑,留了枚淡淡的红痕,像是桃花印。
“别乱动。”
穆湛叫了人过来,又开始替闻鸣玉上药,动作慢到闻鸣玉痒得受不了,恨不得抢了自己来。
他忐忑又不安,下意识想动,可屁股刚一挪,就察觉到不对劲,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住,一动都不敢动了。
终于眼看涂好了药,闻鸣玉忍不住又说:“陛下,该用晚膳了。”
穆湛抬眼看了他一会,把闻鸣玉看得发毛,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时,却听到——“孤发现,你说十句话,有九句都在讲吃的。”
闻鸣玉:“……”
他呆了一下,有些尴尬羞窘,果断反驳,“怎么会……呢?”
说着,他自己都心虚得尾音发飘,回忆了一下,好像,也许,大概……还真是这样?
不过,九句太夸张了,顶多五句,一半而已。
而且,不说吃的,聊什么呢,总不能谈论政治吧?不对,等等,穆湛还真有可能做这种事,只是他不敢……
闻鸣玉笑了一下,尴尬又不失礼貌,“还是用晚膳吧。”
穆湛挑眉,大有“你看是不是”的意思。
闻鸣玉假装没看到,从他怀里起来,这次穆湛倒是没拦着了,手臂只是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闻鸣玉一站起来,手很自然就顺着衣裳掠过,从腰间划过大腿内侧,带起若有似无的触感。
闻鸣玉闻着浓郁的信息素,像喝了酒,有点晕乎乎,但脑子又是清醒的,很奇怪的感觉。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正经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
用膳的时候,一如往常。
闻鸣玉津津有味吃饭,偶尔和穆湛聊两句。只是今天他的视线往穆湛那边飘得有点频繁,干饭都没那么专心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穆湛刚才那行为是什么意思。他经常陪在穆湛身边,堪比安神香囊的作用,在一张床上睡觉,也只是单纯睡觉,越界的亲密接触其实并不多。
但亲手心,坐在大腿上什么的,显然都过于亲密了。这是在他发情期之后的变化吗?信息素上的吸引,导致了这些举动?可那样alpha也应该是想标记omega才对。
穆湛注意到他的视线,漫不经心问:“吃傻了?”
闻鸣玉:“……”
一开口,就在夺笋。
别想了,狗皇帝的脑子非同常人,行事怪异也正常。
他低头,继续扒饭,才发现自己的碗里空了。
原来,刚才他是在傻兮兮地从空碗里夹空气吃,怪不得穆湛说他傻。他也被自己蠢得尴尬欲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闻鸣玉不自觉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钻到碗里,不要露脸了。
穆湛命令:“抬头。”
闻鸣玉耳朵红透,很大胆地抗旨了,“……我不要。”
穆湛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说:“放心,没人敢笑话你,即便有,孤把人杀了。”
闻鸣玉:“……”
你呢!笑我的人就是你啊!
闻鸣玉没忍住,抬头偷偷瞪了穆湛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最终,饭碗还是被宫人拿走添了饭,继续吃。
闻鸣玉因为刚才的蠢事,脸还是红的,没从那种尴尬的情绪里出来,低头很沉默地吃饭,一点都不像平时一样叭叭叭的,很多话说。
少了那轻快的声音之后,宽敞的宫殿显得过于安静清冷,似乎只有穆湛一个人。
不过一会,闻鸣玉就突然感觉下巴一凉,被人强行捏着抬起了头,和穆湛对视上后,穆湛才松开手。
闻鸣玉愣了愣,却见穆湛没有别的动作,似乎只是看不惯他一直低着头而已。
闻鸣玉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许该给点回应,就说:“陛下,这个羊肉好好吃。”
“那就吃多点。”穆湛给他夹了一块。
不提刚才的事,闻鸣玉觉得自己又是一条好汉,忘掉就是没发生过。
闻鸣玉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美滋滋地吃着肉,整个人再度灿烂起来。
好香,好好次。
穆湛阴郁的脸色也缓和了。
白天打猎太累,晚上自然很好睡。
闻鸣玉几乎是一倒在床上,眼皮就重得黏在一起,没一会就睡着了。
穆湛这个做皇帝的,身边躺着个人,按理来说,对方应该恭敬谨慎地伺候他,而不是呼呼大睡,仿佛他是一团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