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竹楠将娇娇轻轻的放在床上,青丝浓密而柔顺,如丝绸般滑过臂膀,落在大红色的喜床上,铺成一片。
娇娇心里记着父亲的话,不能揍人,不能揍人,不能揍人。
可她一点也不想揍人啊。
她瞪大着眼睛,烛光中喻竹楠白皙俊秀的脸颊映着光影的摇曳波光流动,娇娇看得有些恍惚,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耐心的撩起娇娇一缕一缕秀发,撩拨着将它们放在枕头上,摆成一个扇形。
喻竹楠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呼吸越来越急促。
好像天上的仙人偷偷逃到了人间,眼中流光闪动,带着一丝隐忍与欲.望,让绝世脱俗的谪仙染上了一层红尘间的俗气。
娇娇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天上的神仙发现,把他给抓回去一样。
她被他撩得心痒痒的,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喻竹楠发出一声低笑,勾起的嘴角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他抬起手覆上她的双眼。
视线变得黑暗,嗅觉愈加灵敏,喻竹楠身上好闻的香味更加的浓郁,让人感到安心而躁动。
唇间传来温热的气息,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得触感,这种感觉并不讨厌,让人心跳不已。
“放轻松,不要害怕。”他泉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娇娇闭上眼睛,双手紧张的揪住身下的喜被,身体倒是慢慢放松了下来。
咬着下唇的贝齿终于松开,喻竹楠趁虚而入,娇娇嘴角弯弯,原来接吻是甜的。
月很高,夜很长。
新房里花烛燃了一夜,罗帏放下,人影摇曳。
所谓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
冶叶倡条遍相识,净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年少即须臾。时偷得醉工夫。
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天边朝霞映出,烛火燃尽……
喻竹楠睁开眼,看了眼身边,没有人?
他起身,丫鬟在门外候着,听见里面的动静,低着头进来替喻竹楠洗漱更衣。
“夫人呢?”他问。
“夫人一早就起来出去了。”
“出去了?”他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时候出去的?”
“一个时辰以前。”
喻竹楠的神情更别扭了,她昨晚是没睡觉吗,她哪儿来那么多精神,他们昨晚可没少折腾,她都不累的吗?她起那么早做什么,她去哪儿了?新婚的新娘子新婚夜的早上都不等相公起床一个人先跑的吗?
喻竹楠正洗着脸,他家小妹妹提着裙子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也没叫人通传,冲进来拉住喻竹楠的手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嚷嚷:“大哥,你快去救救嫂嫂吧,嫂嫂把母亲院子里的花都给拔了,母亲正发脾气呢。”
她是喻家这个礼仪之家难得的开心果。
喻竹楠拉住他家小妹,滞住她的脚步:“你冷静些,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
小妹停下脚步,喘着气,捂着胸脯解释道:“早上我和母亲一起等大哥和新嫂嫂过去请安,结果没等来你们,倒是把负责管理花园的管家等了过去,他说嫂嫂今天一大早就跑到花园里把花园里的花全给拔了,种上了……红薯头?大哥,你是知道的,那花园里的花是母亲花了大价钱,费了好大的功夫让人从西域那边移栽过来的,是母亲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了。嫂嫂一下子就给它们全拔了,母亲现在可生气了,你快去救救嫂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