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巅峰修士,仅她知道的就战死不下二十之数,余下的大乘期战死无数,堂堂散修界前几的超一等宗门啊,还剩多少实力?
司马家也是损失严重,更为严重的是这一处的散修界,大能本就凋零,这一次几乎死绝,不管遗忘是不是有仇有怨,面对异族,最终没有哪怕一个计较过往。
即使血仇交枕长眠的例子枚不胜数,可见其惨烈程度,然而,就在边上的儒宗和天机宗,一个冷眼旁观,一个更过分。
一时心下积郁,秦冠男脸色煞白,一口淤血喷薄而出,司马安成大惊,慌忙助其守住心神。
“冠男!莫要思虑那些!吾等有情之人岂可揣度他们的心思?此番过后,我等就是挺过去,只怕也会凶多吉少!唯有自己退走一途!”
秦冠男情绪低落,怔怔出神。
“走?天下之大,何处能容我等散修?去乞求那些超级大宗门收留么?盘踞此地几万载,根在,人在,又有几个能下决心背井离乡?”
“炎黄宗,段德,即便整个修者界全都灭了,只要他不死,就能护住与他亲近之人无忧!”
司马安成笃定的说出那个熟悉的蛮子,秦冠男回过神,不过,满脸的不信,盯着如中毒,或者佛门苦行者般的司马安成。
“那蛮子?现在不是流传他的传说么,魔族加起来没有他杀的人多呵,你是不是让他洗脑了?再说,他现在能打过我?”
司马安成脸色一滞,讪讪而笑。
“这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我相信他,他定然非本心所致,这个,至少他护短,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嘿,你不是他朋友么,说起来我似乎地位还不如你,我只是管家而已。”
秦冠男目露奇光,司马安成一见,颇为吃味,她定是在想宗主的。
“嗯,正因为我和他是朋友,故而,我才不好去寻他收留啊,我秦冠男不要面子的么?”
司马安成见这货可爱的想了半天,正吃味呢,她却是爆出这么一套说辞,抽搐着脸颊,掏出炎黄宗副宗主令牌晃着。
“我是炎黄副宗啊,副宗的娘子不也是炎黄的么?天羽宗顶多也就算是娘家而已,怎么?我的面子够不够?”
秦冠男一把抢过他的令牌,司马安成不及阻止,那副宗令牌一入秦冠男的掌间便玄光大作,危险气息暴涨,这是要自毁!
吓得秦冠男赶忙松手,司马安成连忙接过,打入几道禁制方才恢复如常,吁了口气,抹去额间冷汗。
他只知道自己这牌子有这功效,没去试过,段德告诉他这里封印着一组自爆阵法,威能可伤大乘中期修士,并且会随着段德自己修为增长而加剧,好在有些反应时间。
“这是段德自己炼制的?怎么这么恐怖?”
司马安成讪讪收起令牌。
“嗯,宗主每次回宗都会收取我等持事以上的所有令牌重新炼制一番,功能极为强悍,算是我们保命物品之一。”
秦冠男闻言那是肠子都悔青,纠结无比,愤愤怒骂出声。
“好个蛮子,每次见着便是调戏于我,要么就是研究什么破阵法,早知他炼器厉害,就让他帮我把裁决弄一番啊!”
司马安成闻言大怒。
“啥?调戏?段蛮子,我与你没完!亏我一向忠心耿耿,尽职尽责不说还把家底子给你。。。竟敢调戏我婆娘!”
哪知后脑挨上一巴掌,又打下了床。
“哎呦~~~冠男,你作甚?”
秦冠男冷嗤。
“还没跟你计较呢,上瘾了还?谁是你婆娘?谁是你副宗夫人?我愿意让他调戏,咋啦?你都快与虞湛成亲的,怎么着?只准你撕烂胯?就不准我外边有人?额?你丫笑个屁?欠揍是不是?”
趴在地上痛并快乐着的司马安成自然大喜,这女人难不成没觉得自己说话的位置已然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