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成不认得北宫圊,秦圣却是猜得到,听着心里头极不舒服。
“可是北宫家主北宫圊道友?我家小女并非段宗主道侣,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司马安成才是我女婿。”
一向清冷高傲的北宫家主面对同一级别的高手还是相当给面子的,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一群残兵败将,美眸最后停留在秦圣脸上。
“这位道友,我正是北宫圊,道友好面生,有这般修为按理说我应该是见过的?”
秦圣面色一暗,环视左右长叹一声。
“东北散修域、天羽宗,秦圣,见过北宫道友,小门小派道友没曾见过也是应该,何况而今丧家之犬而已,不值一提。”
一股子暮气充斥秦圣周身,包括身边天羽宗修士亦是如此,曾几何时东北散修域的龙头宗门,一场小小劫难便成如今模样。
北宫圊自是玲珑之人,同时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大势如此,自己还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经营着北宫家?
若是魔窟出现在北宫家领域,这时候的自己还存在么?怕不是还不如眼前的秦圣有魄力,敢举宗,甚至领着整个那一片的散修斜跨修者界来这里。
“秦道兄何故如此?虽不太了解东北散修域遭遇,可大致消息妾身还是知道的,你们的气节是诸多同道的榜样,仅仅地域所限而已,来段蛮子这边兴许时来运转也不一定。”
段德收到司马安成的传讯,简单了解到的原委并未隐瞒北宫圊。
秦圣牵强露出笑意,寄人篱下谁都知道什么感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舒坦,秦圣不是自己一人,一个几万年的大宗门,内部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关系。
偌大一家子人的前途记挂在自己身上,肩上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好在修士大多透彻眼前之事,没有凡间那些悠久传承的坏毛病——活在往昔荣耀中。
“日后还需北宫道友多多关照,吾等别无所求,只求有个安心问道之地足矣。”
以秦圣的老练,北宫家肯这般不遗余力的出兵帮这个小小炎黄宗,自有背后说不清的因果,山头风向一眼便能瞧出个大概来。
北宫圊美眸精光闪过,笑容不由真了几分。
“秦道友能不愿亿万里来帮这帮蛮子撑场面,他晚上不笑醒才是怪事,道友无须担忧处境问题,既然到了此地,便也算不得外人,日后便知那蛮子性情。”
秦圣见状心下恍然,果然啊,这称呼就不多说,单单话语前后的距离就很能说明问题,这段德果真盛名无虚。
便在此时,荀攸调整完段德留下的传送阵,等二位宗主交锋完方才上前一步开口。
“鄙人炎黄宗荀攸,见过秦宗主!宗主有交代,先行转移天羽宗以及司马家等伤病入宗治疗,另外还请秦宗主以及各位同道跟随入宗暂歇。”
秦圣心下恍然,感情这位就是安成说的荀攸?那么那边那个应该就是荀彧吧,果然好胆,竟然以微末修为近战场细观,这?炎黄宗都不要人守着他么?
“哦?啊,这,我宗几位师叔和一道过来的同道尚且在拼命,我这宗主怎可擅离?荀攸副宗莫要陷秦某人于不义。”
秦圣一时间晃神,以他这个阶段的修士怎么都不可能出现的事,只因伤病加上长时间心里憔悴,看似完好,实际上早已过了极限,只是他不能倒下而已。
段德虽然招呼都没有打一个,一是急于救治秦冠男,二是一眼就看出秦圣强弩之末,走之前已然传令荀攸去办此事。
秦圣不走,这群跟随他的修士不论出于什么心态,自然也不会走,段德哪里舍得日后炎黄中坚力量损耗在这里?
“司马副宗,你的事,既已回来,我便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荀攸很是光棍的甩给神思不属的司马安成,司马安成直到荀攸唤他名号才将注意力从巫毒区拉扯回来。
“啥?荀攸长老何事?”
荀攸无语,翻手取出一个玉瓶丢给他。
“宗主让秦宗主带着他们治伤休憩,你安排吧,我还有事哩,先回宗。”
司马安成探手接过玉瓶一怔,荀攸已然悠哉消失在传送阵中。
司马安成尚且还在梦中,手上玉瓶只有一颗丹药,温云丹,上品下阶道丹,自己这点儿伤势一颗足矣。
多久没有这般阔错的感受了?出宗之前储物戒指这种丹药也有十几枚,回到司马家就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这一路的消耗,早已告罄。
秦圣嘴皮子暗自抽抽的看着自家女婿将那道丹缓缓赛季进口中,这败家玩意,些许小伤用得着用温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