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人前一朵花,背后一条狗的琴姬自然也少了之前的那份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嗯??你当我是在于你等谈条件?本尊是传令!这小小炎黄本就是不孝子弟段德所有,本就是天德之物,你等莫非起了异心?莫怪本尊没提点尔等!不从?后果自负!哼!”
清木自然是暗怒,这趟差事出门前拍着胸脯应承,自是想尽全功,这群野修何时竟有这般大胆的?
一声冷哼震得琴姬连退几步,脸色一阵青白,脸上再也保持不住那份公式化的笑意。
“若是如此,烦请真人便在此等候宗主归来,宗主说如何我等必不做任何反悔,此时宗主并不在宗内,相信真人是知晓的,何必为难于我等?”
清木闻言那是气炸了肺,露睁道目,两道淡淡玄光直冲琴姬而去。
“大胆!焉能不知死字如何写得?”
玄光何其快?即使司马安成和秦圣有所准备,却还是没能完全拦住,琴姬纤手做印,一方古朴雀首琴影挡在身前。
只是修为差距实在太大,加上菜鸟不如的打斗经验,琴姬能反映过来完全是说话之前便猜出他的作为。
‘吡啵~~’
琴姬那防护应声而碎,旋即被轰得撞出门去,却是让秦圣探手接住,缓了些力道,这清木显然是早生怨气,出手绝无留情之意。
司马安成铁青着脸站起来,探手一指立起身唇间带着丝残忍笑意的清木,清木表情顿时凝固,整个身躯丝毫动弹不得。
秦圣不急不缓帮琴姬清除伤势,得闲瞥了眼被定住的清木,和黑着脸走进大殿的司马安成。
想当日,我等在此,几十巅峰,几百大乘,不也如此么?超级宗门的嘴脸真不是盖的,可惜遇上个不讲理的炎黄。
秦圣想着,不由开始猜测若是此时换做段德会如何?那个叫何彪的堂主似乎还有一个老婆没救,这老东西似乎算得上难得的药引呵?
“清木真人是吧?你不用回天德宗了,就留在这里吧,莫要以为天德宗能唬住我等,既然敢惹烈阳宗,多你一个天德也无关紧要。”
“哦?忘了锁得太紧,您老不能言语哩!”
司马安成盯着清木上下打量一番,顺便抬手将这家伙拉下地,似乎想起将他彻底封锁,又抬指一点。
“竖子尔敢!居然对本尊动手!天德宗有的是修士,多你们这群拉吉也是多余,等死吧!我若不回去,显法殿必会遣人灭了汝等!”
歇斯底里却只能从嗓子眼憋出些声儿,司马安成除了解开他一张嘴,其余地方依旧封得死死的。
“没睡醒的二货,也不知怎么让你活到今天的!对牛弹琴!”
司马安成懒得再自找没趣,挥手间清木已是不见踪影,转身迎上受创不轻的琴姬,眼中闪过一丝内疚,眼皮子底下让她受伤,着实是自己的不对。
“如何?”
琴姬轻轻摇头,脸上挂着些许焦急。
“司马,你这般禁锢天德宗来使,怕是横生祸端,我的伤并无大碍,我看还是放他回去便是。”
司马安成微微一笑。
“莫要忧心,并非完全为了你,天德宗是庞然大物没错,可这种要求我炎黄是绝不可能答应的,至于是他清木好大喜功自作主张,还是天德高层有意吃下我们,那都不重要咯。”
秦圣来这里也非一天两天,他也清楚自己之前的作为,定会让炎黄老人设防,故而他对炎黄实际上还没被囚的清木了解得多。
“琴姬道友所言也在理,这事,可有把握?”
他可不想屁股没捂热又去天德当炮灰,虽然避免不了炮灰的命运,但至少独立存在还有他一定选择权在自己手上不是。
“二位自可安心便是,此事我等另有计议,秦殿主不太熟悉炎黄事物,日后便可见得分晓,琴姬,稍后去丹堂领些丹药,我会提前打招呼。”
也不管二人各有心思,司马安成可没那么多功夫给他们解释,几步踏出大殿便驾起遁光消失在群山雾霭中。
“秦殿主自便,小妹谢过殿主相助,这便回去将养,告辞。”
琴姬随了弓郁阴,夫君不喜的人,有着同样疑问却没有心思与他交流,谢过一礼,匆匆消失在迎客殿,独留一脸淡笑相送的秦圣,和他那永远不示于人前的幽深眼底。
栖霞山一座不起眼的孤峰之巅,荀彧随意斜躺在山巅裸露的巨石之上,酒瓶儿底下不见目光,显然是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