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去哪里?”关瑶立马撑着起了身,可她动作太猛,不防脑袋发沉眼前发黑,幸于险些一头栽下榻之际,被人手疾眼快地扶住。
是走出几步的裴和渊适时回转,将她捞在了怀中。
异常柔软的地方颤巍巍地摩擦着手臂,裴和渊瞥了她前襟一眼。
这处生得如此丰腴,难怪平衡这么差。
关瑶着实被吓住了,足有好几息才恢复了些。
她一把揪住裴和渊衣襟:“我不走!”
“你说不走就不走?这里是大虞皇宫,由不得你。”见此女又开始对自己动手脚,裴和渊不想再追究来处,更不欲再搭理她,直接将自己的衣襟从她手中扯出,再甩袖大步离开。
关瑶欲要追上去,奈何头晕得厉害,轻易不敢再动,只得躺在迎枕之上暂作休憩。
待头脑平复许多后,关瑶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理了理纷纭的思绪。
眼下的状况,很明显是到了大虞看到她自己后,便直接入了这具躯体。
而如果她不曾记错的话,裴和渊在大虞受的刺激发生的巨大转变,则是他出宫看裴絮春,而她被常太后打成细作,押入天牢受重刑。
便是这堂事,引得他大开杀诫,自此万劫不复。
那么当下之急,她必须想法子在这宫里头赖下来,绝对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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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理完手头政事,已近子时。裴和渊将狼毫置于笔架山上,走去殿外站了片刻。
已是仲冬时节,夜息拂体沁凉,星光细洁亦疏淡。这样的夜,宫灯都比平日多点了几盏。
略站了站,裴和渊正往寝殿回时,半途闻得一阵丝竹声钻入耳中。
循声望去,是正南方向的宫殿燃起耀目的灯烛,在四下幽寂的皇宫之中,格外令人难以忽视。
不用亲至,也知晓那殿中定然亮如如昼。
须臾笙歌悠荡起来,嘻笑淫曲仿佛能穿透整个大虞皇宫,令每个角落都染上那靡纵之色。
裴和渊唇角勾起一记讽笑。
差点忘了,这个时辰,他那位好父皇才刚起。
晨昏夜醒,醉生梦死,多好的日子。
站定朝那处看了会儿后,裴和渊收回目光,问身旁跟着的吴启:“你说……孤若是未曾回这大虞,眼下会是怎样的际遇?”
“以殿下之学识,定会金榜高中,在那大琮朝堂有一番作为!”吴启不假思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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