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向本茹看去,见到这个瘦小的女生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像想要通过她的眼睛传递鼓励的力量给他一样。
这让他心中一暖。
这本来是挺温暖的一幕,但是沈欢心中本来就对那些评价不甚在意,自然是不需要安慰,反而是恶趣味突生,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个姑娘。
“其实我也觉得这张专辑非常好,”
沈欢一本正经地开始说起来:“这张《流星雨》专辑其实已经超脱了一般专辑的意义,他们之所以评价很低,只不过是他们无法理解这张专辑而已。”
“什么样的歌才是好的歌?被人民大众所喜爱的,那就是好的歌,而想要被人所喜爱,现在最主流的一个做法,就是在音乐性上下功夫,可是我们往往忽略了音乐性并不是最终目的,被人所喜爱、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这才是最终目的。”
“真正的好歌,是要和人产生情感上的纽带的,是一种记忆,在音乐性上下功夫,无疑是能够达到这种目的的一种方式,也是一条捷径,但是就像一些本身并不出众的歌反复听了几十遍之后也会觉得特别好听、特别能够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一样,又或者是在特定的时间心情听特定的歌,就算歌曲本身的音乐性并不出众,但在这样特定的人群听来,这就是最动听的歌,所以还是存在着别的方式来达到这个最终目的的。这些能够满足人们精神需求的歌曲,不管它们的音乐性如何,同样都是真正的好歌,只不过并不像主流音乐一样在音乐性下功夫那样快捷方便而已。”
“这张《流星雨》专辑,就是直接奔着这个最终目的而去的,而它所采用的方法,并不是主流做法上的在音乐性上狠下功夫,而是通过别的方式,来建立这种精神纽带,满足针对人群最迫切的精神需求。”
“同样都是达到了满足经人们精神需求的目的,同样是为人民服务,只不过采用了不同的方式而已,有些人却是舍本逐末,忘了‘音乐’最本质的东西,反而把走捷径的方法当成了唯一真理,把其他一些方法一律打成了邪派,这和万恶的中世纪中,排除除自身以外的一切的基督教有什么区别?实在是眼界太小,唉……”
沈欢故作忧郁地叹了一声:“只怪我境界太高,高手寂寞啊!先驱者,总是难以被理解,甚至被当成了异端,就像当年提出日心说的奥斯特一样,唉……”
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提出日心说的不是哥白尼,而是奥斯特,沈欢这说着说着竟然把话题从音乐拉升到了人类进化史的意义上,俨然还自诩为历史的伟大先驱者。
柏娟和本茹听得目瞪口呆,本茹甚至嘴巴都微微张口了,合不拢。
沈欢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她竟然觉得沈欢说的好有道理,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让她一边张着嘴,一边凝着眉,美丽的小脸很是纠结,看得沈欢心中大乐。
逗弄美丽的女孩子实在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车子继续在行驶,车内却是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后,柏娟和本茹才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舒缓过来,本茹这个傻孩子还认真地对沈欢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会有人理解你的。”却没有在这方面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她就是一个唱歌的,在创作上都不太行,更别提这种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然后她看沈欢的眼神无比璀璨,闪闪发光。
其他的东西先不谈,沈欢现在这么一派孑然独行的孤独的独行者姿态,放在女性的眼里还是相当有魅力的,英雄形象十足,浪漫非常,很容易就勾起了女性的那种崇拜心里。
“咳咳,”
柏娟给本茹打了好几个眼神,但奈何本茹一直看不到,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假咳两声,打算自己把那个要说的话题提了起来。
“怎么?”
沈欢看向了柏娟,“娟姐你嗓子不舒服吗?车里太闷了?要不要开窗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