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远仗着一个“以前的事记不清”的理由,平时对自己少有约束,导致后来漏洞百出。
而他,要是真的一点觉察也无,这么些年也是白活了。
之所以从来不深究,不揭穿,也不过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从前的那些痴妄在后来逐渐成了执念,成了不甘,他难以摆脱。
若非此次恰逢泠儿,而远远又出了这事,他或许一辈子都会深陷其中。
言息月这时浅浅地勾唇笑起来,从窗口钻入的微风将他的发丝轻轻拂动。
他凝视着宁远远,声音带着一点喑哑,“远远,我既已决定,那往后,便只你一人。”
宁远远骤然怔住,瞳孔微颤。
她怕自己听错,在心底反复将言息月这话捋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之后,她终是忍不住一下子扑了上去。
言息月没有防备,险些被她扑倒。
然而宁远远抱住之后却不再动了,过了一会儿,身子不由得开始往下滑。
言息月连忙撑着她的腰将她扶起。
“远远?”他见宁远远没再说话,不禁担忧道。
宁远远闭着眼,埋在他的颈窝,软声道:“头晕,你让我靠会儿,很快就好。”
言息月柔声道:“好。”
言息月这样抱了她许久,就当他以为宁远远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她叫:“阿月。”
他回道:“嗯?”
“阿月。”
“嗯。”
“阿月!”
“嗯!”
“阿月,你可真好闻~”
“……~”
宁远远在言息月怀里赖了半天,终于以困倦告终,被言息月重新放到了床上。
言息月替她掖好被子,忽有一阵凉风吹来,他转头望去,便想着去把那扇窗关上。
谁知,他才刚站起身,一只小手就从被子下伸了出来,抓住他半片衣袖。
那手没什么力气,但许是因此而更想用力,蜷缩的五指竟还微微颤抖着。
可就算这样,他只要再多走一步便能轻易脱开。
言息月的下颌绷紧了一瞬,他抬手握住宁远远的手,从掌心给她传过去一些暖意。
“怎么了?”他又重新坐回床边。
宁远远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里头的迷蒙睡意几乎消了大半。
“阿月,你别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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