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起来,谁都比她厉害,她却还是愿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她那副弱小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
她其实很聪明,他不相信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会贴心地抱抱他,说他是最棒的。
在她面前,他是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的。
……遇见她,拥有她,一定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言息月缓缓顺着宁远远的发,柔声道:“远远,别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很感谢你。不过你也说了我现在很厉害,没有人能再欺负我了。”
“所以,别难过,好么?”
宁远远哭声渐收,“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龙族天生皮糙肉厚,但就这样,言息月身上那两处伤疤都能留到现在,可见当时他有多危险。
命,她觉得太重,没有必要,但恶人,总该有相应的恶报。
“你放心,我那时就算没有能力妥善地保护好自己,但总也不会是个傻子,任人欺负。”
宁远远从他怀中抬起头。
言息月笑着拿袖子擦掉她的满脸泪痕,而正要帮她把那快要流出来的小鼻涕也擦一下的时候,宁远远适时地吸溜了一下,然后两只手捂住鼻子,巴巴地看着他。
言息月抿唇,继续道:“我一直在为离开的那天做准备,包括我走之后,至少要有一段能够安全逃脱的时间。”
“弈尧一般不会管我,所以,我要对付的便只有那三兄弟。”
“然后?”
“然后我便做了一个困仙阵。这困仙阵啊,不仅会局限被困者的自由,而且还会以被困者的灵力为食来维持阵法的持续运转,不死不休。”
“所以?”宁远远睁大眼睛。
“所以……”言息月歪了下头,似在回忆,“他们那回运气好,没有多久便被人发现了,所以结果便只是掉了两个大境界而已。”
宁远远一听,不由高兴得咧嘴一笑,但是笑完,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坏,便又轻咳一声,问道:“那,要是运气不好呢?”
“运气不好?”言息月拉着她起来,“也没什么,毕竟我那时只是偷学的阵法,技艺不精,就算没人救,拖到最后,也不过是灵力被抽干,在床上躺个几年罢了。”
宁远远这下舒坦多了,“阿月,你可太聪明了!”
言息月揉揉她的脸,好笑道:“高兴啦?”
宁远远嗔他一眼,“什么叫我高兴啦?我那是为你不平好不好!”
言息月眼底笑意更胜,“是是是,远远都是为了我。那既然这样,我便也要给远远一个回报。”
宁远远:“什么?”
言息月将唇凑上去,“我的,余生。”
*
两日的时间很快就到,齐玉不知隐匿到了哪里,一直没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