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的性格狠厉、记仇。
他奋力杀犼,夺其鳞为己用,犼的怨气便附着到了他这充当护心麟的鳞片上。
犼兽之鳞代替他原本的护心麟能护他一二,但这上的怨气也折磨他许久。
说来也好笑,他需要它时,这怨气引着犼鳞非要挣扎着往出跑。
等他不需要了,却死命顽抗,不愿脱离。
要不是他最后决心连根拔起,恐怕这犼兽之鳞还想与他长长久久地纠缠在一起。
言息月嗤笑一声,收回心神。
远远这几日不知练得如何了。
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除去一身脏污,准备去看看。
然而他一开门,却看到了正在门外打坐的宁远远。
言息月一愣,还未生出什么反应,眼睛却眼尖儿地看到了她左手上缠着的带血的帕子。
可能是自己打结不方便,那帕子已经松了一半。
言息月眉毛微蹙,蹲下.身轻轻地将帕子从她手心抽了出来。
然而修士的伤向来好得快,更何况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皮外伤,彼时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是引个灵气而已,怎么还把自己搞受伤了。
不行,接下来,定要好好练一练她!
许是宁远远此时心有所感,竟在这时醒了,睁眼时,半敛的眼底闪过一道隐秘的紫光。
“阿、阿月,你出关了?!”
宁远远打坐得专心,这一下直接过去了两天,有点没反应过来时间。
言息月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道:“是啊,远远想我了吗?”
宁远远无视言息月的问题,拉开他的手,把他摆成一个雏鹰起飞的姿势,上下看了看,“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很顺利。”言息月抿唇浅笑,似乎很享受宁远远对他的关心。
“不对……”宁远远凑近他的胸口轻嗅了两下,然后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一副她把他看穿了,但又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正当言息月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宁远远却突然放开了他,“算了,回去再说!”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宁远远牵着言息月的手,走在偏前一点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走法让言息月生出一种宁远远是在护着他的感觉。
到了竹屋,宁远远二话没说就将言息月按到了床上。
言息月虽然猜到了宁远远要做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逗她。
他做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模样,挡住衣襟,欲语还休,却仍坚定说道:“远远,不可!”
宁远远:“……”
不可什么不可,这人又戏精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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