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涛抹了把额头的汗,颤声说:“你让我想想。”
说完,他就跑上了楼。
我叹口气,当时真是傻了,糊里糊涂的报了杜涛的名字,这不是把他给推到了火坑里?
得赶紧回去问问许余年,有啥法子能把杜涛摘出来。
我急匆匆的回到红楼,刚进门就看见饶夜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来干啥?”我没好气的问。
他叹息道:“我来跟你解释钱淼淼的事。”
我直接坐到他对面,“你说,我听着。”
“钱淼淼不仅是钱医生的妹妹,也是我妹妹……”
他要细说,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明白,钱淼淼跟你一样,都换了个魂吧?或者说钱医生兄妹本来就是你刻意准备的身体,在钱淼淼的魂被勾进实验楼时,就已经偷天换日,我后来招出来的魂根本不是正常的钱淼淼,而是你妹妹。”
我从钱医生家里离开,就已经想到这些。
饶夜炀深深地看我一眼,“是这样。”
我冷笑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妹妹不让你跟我在一起,不然她的眼珠里闪过红光,就会出事吧?”
在钱医生家里的时候,饶夜炀本来要拦住我,可钱淼淼的眼睛里闪过红光,他就停了下来。
诧异过后,饶夜炀沉声笑了,声音发苦:“原来你都看出来了。”
“我要死没看出来,早在钱医生家里,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了。”我站起来,往楼上走:“好好想想怎么搞定你妹妹,跟我说这些没用。”
他拉住我的手,迟疑道:“那你还生气么?”
我深吸口气,要不是真打不过他,我早就上手了。
“你知道我为啥生气吗?”我问。
他抿唇,默然不语。
我快气疯了,这啥人啊,巴巴跑来道歉,结果连我为啥生气都不知道。
“先去搞定你妹吧。”我甩开他的手,气冲冲的上了楼。
我在楼上站了会,听着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真走了?”
我有点失落,又悄摸下楼,他还真走了。
我气的叉腰,这死鬼真是要气死我!
许余年从西屋晃悠出来,摇头道:“女人难养,古人诚不欺我,你要他走,他真的走了吧,你又生气。”
“你别说话。”我瞪他一眼。
他啧啧两声,靠墙笑道:“也就是你,这要是别人跟着尊使这么说话,早就魂飞魄散了。”
我一怔,这才意识到刚才说话那么冲,太不给饶夜炀面子了。
“对了,我今天撞见地下的阴差了。”我把兜里的木头掏出来,“她从实验楼后头的树林子里挖出这截木头,让我给抢了过来。”
我原以为许余年会认识这截木头,谁知道他竟不知道这是啥。
“说到底我只是个土地爷,除了上次述职之外,从未真正去过地下,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许余年苦笑说:“这木头兴许是地下哪位大人物养出来的,你先留着,将来没准有用。”
这截木头应该是那个蠢阴差口中的主人弄出来的,要是这么说的话,他在地下的地位应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