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怎么办?”帕拉黛维眼圈泛红,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崔耕。
崔耕也没啥办法,道:“要不,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去林邑的各大药店问问?”
帕拉黛维断否决:“不行!灵鸟会已经开始,现在就算去找也来不及了。另外,小翠乃是我水真腊的国宝,妾身不想这事儿弄得众人皆知。”
崔耕猜测,帕拉黛维的表现,可能跟水真腊内部的争权夺利有关。水真腊现在是女主当国,帕拉黛维未必就没问鼎至尊之位的心思。若小翠出了什么异常,被人知道,她难免要遭到政敌的攻击。
崔耕叹了口气,道:“那那为今之计也只能藏拙了,本王会帮你遮掩的。”
帕拉黛维微微一福,道:“多谢岭南王。”
他们打算的挺好,对于水真腊来说,大唐岭南王的分量,绝不在林邑之下。帕拉黛维一心巴结崔耕,结果在灵鸟会上没什么建树,也不算什么失误。
说穿了,你说灵鸟会重要,那的确重要,因为这是水真腊陆真腊和山帝王国展现实力的重要场合。但要说不重要,也的确不怎么重要,难道单单因为在灵鸟会上表现不佳,林邑就不和水真腊结盟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眼瞅着就要到正午时分,灵鸟会渐入佳境。可正在这时,一声高喝在会场外响起——
“国主驾到!”
紧接着,脚步声声,在众多甲士的簇拥下,林邑国王建多达摩走进了会场。
“参见国主!”众人纷纷行礼。
“众卿免礼。”
建多达摩的心情好像不错,往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儿,笑吟吟地道:“今日这灵鸟会,大家来的挺齐的啊。整好,我林邑有一件大事难以抉择,本王想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了。”
国相释迦雄道:“但不知国主所谓的难以抉择之事是……”
“当然就是我林邑在水真腊陆真腊以及山帝王国之间,如何抉择之事。”
“国主还请三思啊!”国相释迦雄马上就阻拦道:“这三国哪国的军力都不在我真腊之下,一个选择不对,后果不堪设想。怎能仓促决断?”
建多达摩摇头道:“为了此事本王思量了三个多月,众爱卿也争论了三个多月,这还不算三思吗?如此长的时间都难以决断,就算再多上几个月又有何用?”
“可是……”
“行了,没什么可是的。孤王之意已决,此事就交给佛祖决断。”
“佛……佛祖?”释迦雄迅速冷静下来,道:“但不知如何让佛祖决断?”
建多达摩道:“今日不是灵鸟会吗?咱们就让三国的灵鸟进行比试。谁家的灵鸟胜了,我林邑就按哪国的意思结盟。”
释迦雄想了一下,道:“国主的这个法子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林邑的灵鸟会向来没有一定之规。到底该出什么题目,让三国的灵鸟一决高下呢?”
这句话的还有个未尽之意,建多达摩法子虽然看似公平,但是谁知道你有没有提前向某个使者露题?
建多达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这个主意是本王出的,至于题目么……孤王就偷个懒,由国相代劳如何?”
释迦雄点头道:“国主有命,老臣敢不遵从?呃……听闻大唐的则天大圣皇后,曾经有雪衣鹦鹉,能够诵读《金刚经》一卷。今日比试,不如就让三国灵鸟各自诵读《金刚经》,以念的多的为胜?”
建多达摩点头道:“本王没什么意见。”
说着话,他抬头望了望天,道:“眼见着时日不早,现在就开宴吧。趁着这个空当,三国使者也好准备一番。”
“遵旨。”
建多达摩一声令下,上好的林邑美食以及槟榔酒端了上来。
林邑国礼仪粗疏,诸贵人就坐在椰叶上开怀畅饮,高谈阔论。陆真腊和山帝王国的使者,则加紧训练自己手中的灵鸟。
至于帕拉黛维,则满面愁苦之色,道:“怎么办?怎么办?世传岭南王您法力无边,能人所不能,难道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崔耕能有啥法子啊?但是,被美女寄予殷切希望,自己偏偏无能为力,这个“没有”二字,还真是万难开口。
他咽了口吐沫,道:“就算有办法医好小翠,也不一定能让你们水真腊在灵鸟会上夺魁吧?”
帕拉黛维傲然道:“妾身自信,小翠不在当世任何灵鸟之下。怎么?岭南王你真有法子?”
“我……”崔耕无言以对。
可正在他为难之际,杨玄琰忽然开口了,道:“小娘子勿慌,治小翠的法子,我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