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血气充盈四肢百骸,孟星河皮肤出现一种健康的古铜色,这是他重新淬炼皮膜的效果,有着以往的经验,加上更加繁复,精妙的法诀,他一扫郁结之气,飞奔连云寨。
血腥之气。
越靠近连云寨,血腥的味道越发浓郁,举目四望,孟星河惊恐不已。尸横遍野,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一招?所有人都被一招击杀。”好残忍的手段。
除却几具完好的尸身外,其余都是碎块,断肢,残臂……而完好的尸身胸口裂开,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手印,心脏碎裂,血液干枯,连心肝都黑不溜秋的:“好歹毒的手段。”
无一活口。
连云寨,易守难攻,敌人却是正面出击,击破防御,杀人只用一招。
孟星河见惯生死,也吓了一跳。
一路走来,妇女老幼、伤弱病残,几乎无一例外,尽丧对方手中,最残忍的还是将孕妇肚中孩子取了出来,看样子像是什么邪道,准备用来练什么功的。
孟星河一路飞奔到聚义堂,只见连云寨大小头目,面带诡异笑容看着孟星河,而一阵风吹来,他们肉体崩开,只有高高在上的季慕龄,一手持剑一手捂胸,半跪在地上,眼睛瞪得死死的,还没有咽气。
连云寨,神一样的存在也战败了。
“师傅。”孟星河想起自己父亲过世之后,季慕龄对于自己的照顾,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黑——心——肝。”季慕龄目光分散,焦距在散涣,陡然抓住孟星河手臂:“星河,救救紫嫣,带紫嫣回归卢家,答应我,快,你、你父亲的墓。”
而季慕龄凭着最后一丝精神,等到了孟星河,一泄了心头遗愿,七窍流血,站在那儿像是一躯不倒战神。
“父亲的墓?”孟星河心头一惊,收敛悲哀,向着父亲坟墓飞奔而去。
坟墓焦黑,墓碑打断,上面只有‘慈父孟昊天……’几个字迹,而棺木不见了,只余下了一个大大的天坑。
“不!”
孟星河一股怒火倒冲脑门,仰天长啸,惊起大量鸟兽,他双目赤红扑在墓地:“是谁?是谁推倒我父亲墓碑,掘我父亲的坟墓?让他地下不安!”
死者为大,就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什么掘人坟墓的事情,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自从懂事以来,孟星河就与自己父亲相依为命,从未见过自己母亲,父亲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地,在自己十岁之时,父亲突病,且病来如山倒,药石无救,撒手而去,孟星河也是在此时,心情大起大落,命泉觉醒,让他在凶恶的连云寨有了立足之地。
以幼小的年纪,在凶恶的南荒立足,父亲的坟墓就是在他童年心灵寄托之处,今天被打破。
“不论是谁,胆敢毁灭我父亲的尸身、棺木,我绝对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孟星河刁横道:“我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不论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突然,孟星河听到悉悉索索声音,声源离自己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