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夏桑没有盛装打扮,下了班就到公司附近的便利店等江砚接她。
江砚见她穿着卡其色毛衣加牛仔裤,就说:“这样比较适合你。”
意思是她穿裙子不好看?
她拉起一个大大的假笑:“谢谢您的夸奖哦。”
说完迅速扯下冷脸,靠在椅背上玩手机。
江砚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踩到她的雷点,于是继续问:“想吃什么?”
“随便啊,”她盯着手机,手指哒哒哒地敲打屏幕,语气里闷着一股火,“麻辣烫啊,黄焖鸡米饭也行啊。”
这回他总算能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了,他语气轻松地说:“夏桑,多年不见,你怎么还那么小气?”
她自暴自弃地说:“我就这样了,你不喜欢可以在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接下来,他没说话,当然也没在下个路口放她下车,更没有带她去吃麻辣烫或黄焖鸡米饭,而是把她带来一家颇为高档的空中花园西餐厅。
夏桑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跟在江砚身后,被周围一切新鲜事物吸引着。坐下来之后,服务员恭敬地给他们送上菜单,她一掀开,就被里面的价格亮瞎狗眼。гíгíщ#9402#9437.#9374δм(com)
她连忙拿起一旁的高脚杯喝了一大口柠檬水入肚,再偷偷瞄向正看菜单的江砚,想拿起一旁的餐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一个江砚,请她吃饭就带她吃火锅,她请他吃饭就来这种动辄上千的好地方,他简直赚大发了。
可能是感受到对面强烈的杀人视线了,他放下菜单,明确告诉她:“这顿还是我请你,放心。”
听到这话,夏桑立即收回自己气势汹汹的杀气,笑容满面地浏览菜单。
对于她忽变的态度,他就静静看着不说话。
有人请客,夏桑这顿吃得非常满足,都说价钱高的东西自有道理,尤其是意式千层面,实在很合她的胃口,也让她知道,原来意大利不是只有披萨一种美食。
吃饱后,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要是平时,她还会装作矜持地硬咽下去,不过,对上江砚,她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自然能听见那音量不小的饱嗝,倒也不惊奇,他用面纸擦了擦嘴,然后问:“要跟我交往吗?”
如果不是夏桑仔细听了,她以为他在说今晚天气怎样。
她抬头,今晚的天空万里无云,接近农历十五的月亮特别圆,周围的人也在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你在跟我说话?”她怀疑江砚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存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