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韶光收起笑脸,一脸严肃道:“会,你们虽然是孩子,但是偷了东西就是偷了东西,必须送公安局。”
红姐儿撅起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样。叶韶光看向她,捏了捏她的鼻尖:“红姐儿,阿母是怎么教你的?”
红姐儿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好孩子不能撒谎。”
党哥儿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叶韶光扶着门槛站了起来,一手牵起一个孩子,带着他们往外走。还没走出门口,叶红军走了出来,看了看他们问:“去哪?”
党哥儿下意识低下头,比起叶韶光,他更怕叶红军。
叶韶光简单道:“带他们去前石村,军哥,原来偷偷剃羊毛的是党哥儿几个。”
叶红军擦了擦手,上前道:“你在家里待着,我带他们去。”
说着,不容拒绝地待着党哥儿和红姐儿出门。
另一边,王百富带着去来到前石村,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去找族长要人。前石村的族长们全都一头雾水,不明白王百富为什么来村里闹事。
王百富把村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冷着脸道:“太爷爷,王癞痢太混蛋了,你们不能护着他。”
族长们你眼看我眼,我眼看你眼,最后,大族长站出来说话:“是不是有误会,王癞痢早两天就走了,他没去你们村。”
王百富卡壳了,一肚子的脏话噎在嗓子眼吐不出来。
一众人僵持了一段时间,这时候,叶红军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前石村。叶红军没急着上前跟王百富说明情况,而是带着两个孩子看他们说会。
王百富缓了一会才道:“太爷爷,王癞痢前两天才回来,这么快就走了?”
他不信!
几位族长确实撒谎了,但他们觉得前石村和长水村都是黄家村的人,没必要因为几头羊闹不和。听说长水村的人要来捉王癞痢,前石村的人早早地把王癞痢关了起来,不让他露面。
大族长扫了王百富一眼,打算以辈分压人:“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你说这话太大逆不道了。”
王百富第一次跟几位太爷辈的族长对上,不由得怂了,缩了缩脖子准备说几句软化。
王百华走上前,接话道:“大太爷爷,死不死的不能总是挂在嘴边,老天爷会当真的。”
末了,他又道:“王癞痢肯定还在村里,几位太爷爷,你们还是把他交出来的好,不然前石村和长水村怕是难以和平相处。”
大族长指着王百华气得不行,王百华笑嘻嘻道:“大太爷爷,王癞痢是您孙子,我也是您孙子,您可不能偏心啊。”
他这里说的孙子是后辈的意思。
大族长气得不行,给其他几个族长使了个眼色,二族长走上前,笑眯眯道:“华子啊,二太爷爷知道你是个好的。”
二族长是个笑面佛,别看他笑得和和气气,其实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
这不,话音刚落,他接着又道:“但你也不能冤枉几个太爷爷不是?王癞痢昨天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王百华半个字都不信,但他们又确实找不到人,只好僵持着要人。
又僵持了一会,王光上前凑到王百华耳边道:“人找到了,就关在家里。”
王百华双眼亮了亮,看向几位族长,哼了一声道:“几位太爷爷,你们真是偏心。明明王癞痢在家,你们偏说不在,骗傻子呢。”
大族长看向身后的王奋业,王奋业点了点头,示意王癞痢被人发现了。大族长立刻改了话,和蔼道:“华子啊,不管怎么说你跟王癞痢都是一个祖宗的兄弟,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断了他的后路。”
王百富等人本来就对族长们不满了,王百富强硬道:“大太爷爷,带路吧。”
大族长见王百富铁了心要见王癞痢,只好带他们去王癞痢家,打算等他们见了人再劝一劝。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王癞痢家,长水村的人踹开门进去捉王癞痢,把人提溜出门口,王百富盯着王癞痢一字一句道:“王癞痢你是不是去我们村偷羊毛了?”
王癞痢是想过去长水村偷羊,但是只是想过,还没来得及下手。
他吐了一口口水:“呸,少冤枉好人,我连长水村都没去过,偷的哪门子羊毛。”
王大鹏站了出去,哼声道:“胡说,你昨晚才来我们村偷了一只鸡,你敢说没来过我们村?”
他昨晚还觉得奇怪,鸡舍里的鸡怎么数都不够数。起初他还以为的黄鼠狼叼了一只鸡,后来有人看到王癞痢去过长水村,还看到他手里提着一只鸡,他才想到鸡可能是被王癞痢偷了。长水村的母鸡一向放养,那些母鸡漫山遍野地跑,被王癞痢偷了一只也不奇怪。
王癞痢移开视线:“捉贼拿赃,你说我偷鸡了,证据呢?”
王大鹏还真是没有证据,只好道:“有人看到你手里提着鸡,你要是没偷鸡,手里怎么会拿着鸡?”
王癞痢知道王大鹏没有证据,顿时硬气起来:“我买的,怎么滴,这年头连鸡都不让人买了?”
王百华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买的?你有钱买吗?”
王癞痢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意道:“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冤枉我。”
王百富等人气得不行,偏偏拿他没办法。
叶红军领着孩子们走上前,凑到王百华耳边小声道:“到他家看看。”
王百华一想也是,王癞痢又懒又馋,他要是偷了鸡吃,家里肯定还有鸡毛和鸡骨头。想到这里,王百华绕过王癞痢往屋里走,不一会捧着一竹篓鸡毛和鸡骨头。
“你不是要证据吗,证据在这里!”
王癞痢打死都不会承认,歪过头硬气道:“我用自己的钱买鸡吃,算什么证据?”
叶红军接话问:“你在哪里买的鸡,跟谁买的,花了多少钱?”
王癞痢咽了咽口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