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丫头一看就毛手毛脚的,二皇兄这细皮嫩肉,要是被她伤着了怎么成?还是本宫勉为其难地屈尊降贵,给二皇兄当一回侍从吧……小德子,快去打盆热水来!”
那厢,小德子在隐隐察觉到气氛不太多对的时候,就灰常自觉地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还没走多远,就听到皇甫长安唤了那么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回了句话,匆匆跑去打了盆热水,送到了帐篷里。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太子殿下……”小德子松了一大口气,心想你就是不说我也会滚得远远的,然而,在退出去之前,嘴唇微微一抿,有些欲言又止。
辣个啥……太子殿下,您可千万要轻一点,我家主子这还受着伤呢,真是叫人糟心啊!
“哗啦啦!”
皇甫长安拿毛巾沾湿了热水,拧干,坐回到床边,上下瞧了皇甫砚真一眼,道:“看本宫干什么呀,快把衣服脱了,你又不是手断了,难不成连衣服也要本宫帮你脱么?”
皇甫砚真被她说得脸色一白,一双剪水似的眸子顿而又冰封了起来,宛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僵持了片刻后。
却见皇甫砚真抬起手来,拿手肘往一边坚实的床沿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半敛着的眼睛看不出是何情绪,口吻倒是蛋定得让人一口老血喷出三尺远。
“手麻了……”
“……!”
皇甫长安抽了抽眼角,又抽了抽嘴角,看着皇甫砚真一脸纯洁无暇如同白莲花般的神态,心头顿然而起一股狠狠将其揉碎的冲动!
我去,二皇兄不要太腹黑啊!
她还以为他的脸皮很薄的,薄薄的一层一捅就破,可是眼下看来,二皇兄的脸皮不要在收缩自如,可薄可厚好吗?!
他丫的到底是以什么心态才做出那样的举动啊?!纯粹只是因为懒得动手吗?!应该不是吧?!难道是为了引诱她?更不应该啊……所以!这个世界怎么了啊!皇甫砚真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不要那么含蓄啊,男人的世界劳资理解不了啊!
默默地放下了毛巾,皇甫长安瞟了他一眼,瞟了他两眼,瞟了他三眼……弱弱地,下不去手,总有一种一旦动手就会被秒杀的错觉……
就这样,僵持了又一阵,皇甫砚真瞥向一边的木盆,道:“水凉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到底脱不脱?
皇甫长安心一狠,伸手摸上他胸前的衣襟,一寸一寸,艰难万状地……把染了血的外裳扯了开。
这不脱不知道,一扯开,才看见原本纯白的亵衣上,已然被暗红的腥血晕开了偌大的一片,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微微敞开的领口上,白皙如玉的肌肤沾着斑驳的血痕,看起来又妖诡,又残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