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果恍悟,又是东瞅瞅西瞅瞅了一番,感慨,“安妮姐,你别笑我俗,我以前念书的时候就总是想什么时候能成为一个知名画家,享誉全球,开跑车,喝洋酒,出入上流社会,而且一身文艺气质,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念书时候也这样想,每个人都避免不了俗,特别是经济过于困窘的人。”
那些年,就算学校想要请她给学生们当裸模她都不会拒绝,再浪漫和清高的梦想,在贫困面前都显的那么不堪一击。
李果闻言,眼睛里冒了一点点泪光,似乎特别的有感触:“是啊,像我家就很穷,我大学四年都是助学贷款过来的,念书期间我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东奔西走到处打工,不过多亏当时在一家设计公司打工,学了几手设计,毕业后才能进擎天设计部。”
“你大学学的是什么?”
“我啊,和现在做的工作,也算是有点相关吧,我学的美术,我是咱们市美院毕业的,当年能进擎天设计部,一方面是我在设计公司打工积累的经验,还有一方面就是我美院毕业的学位证了。”
安好听到a市美院,微微一笑,并没有告诉李果那也曾是她的母校。
一路想聊甚欢,李果是个话痨子十分健谈,安好也挺喜欢听她聊天。
从美院食堂最有名的菜,到美院出过的几个著名画家,还有美院里一些资历很老的特聘教师等等。
其实对这些,安好并不陌生,所以李果说的时候,就像是重温了一遍自己的青涩岁月。
不觉到了李果家楼下,安好才发现,居然就在第一医院边上。
李果下了车,再三和安好道谢,背着包消失在一条弄堂里,安好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前头不远处的第一医院,神色复杂。
天色擦了黑,大概是要下雨了,空气里阴沉沉的,安好才开动了车,往酒店去。
*
连着几天,安好画了无数稿子,在设计部的人看来几乎是完美了的稿子,但是总会轻易被她自己否定。
在画画这种东西上,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虽然急着交稿,但是她代表的是at,是陆觉,所以即便急着走,她也很用心。
秦昊自那天后,再没出现在她面前过,只给她发了一个简讯,简讯是通知她定期去医院做治疗。
治疗为期三个月,这就注定了安好的行程,还要推后三个月,但是为了当母亲的权利,她妥协,也忍耐,虽然她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座城市。
四月过到了中,安好觉得自己心太沉,所以才总是出不来想要的作品,于是和张经理说了一下,决定出去走走采风。
正好方海珠从云南回来,告诉安好那是一个云端上的世界,安好决定去云南走走。
至于方海珠,安好让她回了美国,反正没有画展,方海珠在这里也帮不了她什么,去美国还可以帮她照顾一下陆觉。
陆觉的助理告诉安好陆觉伤的不重,不过是皮外擦伤,可是离约定的归期过了一周,安好就知道,恐怕是怕她担心撒了谎。
她没刨根问底,她明白陆觉的心。
安好的云南行,买好了机票,到了机场,但是最终却没出发,只因为秦昊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关于她父亲。
“病情加重了,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今天晚上了。”
秦昊在电话那,简短几句话,安好手里的机票却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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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架,大约还得等几天,我编辑的意思是让我存稿,存起来就给我上架,可是最近身体不大好天也冷,哈哈,真心存不起来,那就慢慢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