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去吧,从今天起,我也懒得管你了,我啊就盼着入土前能够亲手抱上你的孩子,抱上我们龙家的继承人。”
龙月把外套往肩膀上一甩,潇洒的从楼梯上回头:“有我哥呢,爷爷你怕啥。”
“你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只是抱养来的。”
“嘘,爷爷,爸妈说谁也不准提,哥就是咱们龙家的孩子,我上楼了,爷爷一会儿见,还有,想喝爷爷泡的功夫茶,等我睡醒了和爷爷喝茶下棋。”
“去吧去吧。”
老爷子挥挥手。
龙月终于得了解放,大松了一口气。
回了房,房间干净整洁,家里并不知道她要回来,房间能如此干净可见她妈妈天天都在打扫整理。
她家里是没有保姆的,以前有过,但是她妈妈嫌弃病很重,保姆都做不长,后来索性不请了,她妈妈全职在家里照料一家人的生活起居。
偌大的房子,也难为她妈妈了。
丢开箱子,扑向自己柔软的大床,熟悉的味道,真棒。
卷着被子在上面打了两个滚,眼睛就有些打架了,可能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太舒服,或许是床太软,或许是太累了。她一点走进浴室的力气都没有了,缓缓闭上眼睛,脏就脏吧,反正脏也脏不死人,脏死也就是她的房间。
*
龙月睡醒的时候,人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头在枕头上,脚在栏杆前,身上盖着被子,一头长发用一根皮筋松松垮垮的在头顶系着,显然,有人给她调整了一下睡姿。
起床,窗外透黑,她家的别墅是临山而建,美利坚帝国罪恶的广袤土地,人均占有土地面积庞大到让中国人咋舌,这里的房子基本是串个门都要开着小车车去,她家当然也是独门独户作用一个巨大的草原还有一幢美丽的小别墅。所以,一入夜,寂静如海,没有城市的火树银花,也没有城市的喧嚣车流,只有一片寂静。
这样的寂静,让人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
龙月起身开灯,才发现衣服也给换了,盖被子调整睡姿这种事情可能是爷爷做的,换睡衣这种事肯定不可能是爷爷做的,大约是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嫂了,她可不认为她哥哥会给她换睡衣,还是这种真空状态的。
床头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粥,粥下面放着一张字条,非常娟秀的中文字:“小姑子,起来吃点粥吧,如果想吃热的可以叫我起床。”
龙月抓过手机看了看,又忽然想起自己手机上可不是美国时间。
打开抽屉,里面有一只手表,她十岁生日时候她哥哥送她的礼物,这一辈子也就送过这么一个礼物,她从来没戴过,不过也从来没丢过。
“都后半夜2点了,还真有点饿了。”
揉揉肚子,粥她没兴趣,她现在忽然很想吃中餐,叫嫂子起来,疯了吧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她再不懂事也只是因为玩的疯了野了一点,还不至于这么没人性。
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出去吃也不见得有地方还营业,算了,还是啃点面包吧,谁让她连个面都不会下,不然妈妈常备有中国拉面在冰箱,还可以自己做个中式西红柿鸡蛋面。
揉着肚子下楼,别墅里寂静到一个呼吸都听的清晰,她动作放轻,打开灯,进了厨房。
翻箱倒柜一番,居然连个面包片都没有,她开始怀疑妈妈走后爷爷和哥哥嫂嫂是怎么生活的。
弯腰翻看冰箱,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磁性的声音。
“醒了?”
她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的是她哥哥龙崎后,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哥你吓死人了你。”
她或许不知道,厨房白色灯光下她粉红色半透明的睡裙下透着的是怎样一副春光。
两朵桃花,一片丛林,还有那窈窕的腰肢和可爱的肚脐眼。
龙崎知道不能,却无法挪开目光。
龙月在他那胶漆似挪不开的目光中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嘴角微抽别扭的转过身去,她不知道,背后风光,一样精彩。
龙崎的雄性荷尔蒙开始大剂量释放,目光里,透了一点点的炙热,以及努力压抑这份炙热的痛苦理智。
对,他的理智是痛苦的,从小如此。
因为这个养子身份,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到过。
这份痛苦伴随着荷尔蒙冲击着他的心脏,他重重的闭上眼,转过身,声音平静如水:“上楼穿好衣服,像个什么样,这家里还有你嫂子呢,以后还会有你的侄子们,十五分钟后下来,给你做面,想吃肉丝面还是番茄蛋面。”
龙月完全感受不到龙崎迸发的荷尔蒙和痛苦压抑的理智,她虽然也有点儿尴尬,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有毛线,听到龙崎要给她做面,她脸上笑开了花儿:“哥你也太好了,真不愧是兄妹,心有灵犀啊,居然知道我今天想吃面,本来我想吃番茄炒蛋盖面的,不过哥哥下厨,那么就肉丝面吧。”
“恩,上楼吧。”
淡淡应一声,龙崎依旧背对着龙月。
“谢谢哥。”
“恩。”
龙崎对龙月,在旁人看来甚至在龙月看来都是淡漠的,从小就这样,龙月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他偶尔也挺像个哥哥的,至少这会儿半夜三更给她做肉丝面这个举动,很哥哥,很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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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更了,应该不会断更吧,如果日更3000我都要断更,那么我就是罪孽太深重了…就是更的晚了点,没昨天勤奋凌晨就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