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机场回到慕容家,还算是相安无事。因为古悦悦不想理她,而慕容砚则是很淡定地不为所动。
车子在慕容家主屋前的草坪上停了一下来,马上有人过来替在后座的他们打开车门,慕容砚示意开车门的人先下去后才转过脸看着仍旧不正面与他对视的古悦悦开口道:“还不想下车?”
“把那张纸还给我!”古悦悦终于转过头来,不过,她看的却是他身边的那个垃圾桶。
虽然她也不是很想跟傅明执去看电影,但他这样扔她的东西就是不对!不过,这一路上她也没有胆子去掏垃圾桶就对了。
本来温和的表情在听到她的话后变得有些阴沉,口气也变得有些冷然:“古悦悦,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
她敢伸手过来找那张纸条,看他会不会砍断她的手。
第一次看到慕容砚脸色深沉难辨的模样,古悦悦大眼里闪过惊慌。
慕容砚看到她略带惊慌的眼神继续说道:“等下就回后院把你的东西搬到主屋来,以后你就住在我房间对面的客房。”
“什么?”古悦悦傻愣愣地看着他,等她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下意识地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嚅嗫地说:“我不……”
“不想搬过来?”他毫不客气地点明,还没等她点头,又打断她,“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什么,不需要你的同意。”
听到他的话,古悦悦小脸上血色全无,花瓣搬的小嘴儿紧抿着,受伤的眸光直直地瞅着他。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先是毫不讲理地扔了她的东西,现在又要她直接从后院搬到主屋的客房来住,连个理由也不给她。
对啊!他才是她的主子啊!她不过是一个寄养在慕容家的小孤女而已,如果没有慕容家的庇护,她以为她可以过着现在这种衣食无优的生活吗?
别傻了,古悦悦!你哪来的胆子去跟主子对抗?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
紧紧地握着拳头,她用力地呼吸,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有多厉害,“我知道。”
“知道就好。”慕容砚忽然伸手出,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古悦悦,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威胁完后,慕容砚直接下车走人。
一个小时之后,古悦悦在后院的东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打包送到了慕容砚房间对面的客房里。
理由冠冕堂皇,砚少爷大发善心,知道刚上高三的古悦悦同学成绩太差,念在古悦悦在慕容家多年乖巧听话,做事勤快的份上,决定亲自给她恶补功课。
砂少爷白天工作忙,补习功课的事情当然只能等到晚上,再加上砚少爷称他已经习惯她给他端茶倒水了,所以搬到主屋来住才方便。
古大富知道后感动得差一点就痛哭流涕了!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孙女,除了学习之外一定要好好照顾砚少爷的起居生活,不要惹主子生气之类的话。
惹主子生气,她没有那个胆子的,是主子现在不知为什么要跟他发脾气罢了。古悦悦满腹的委屈与心酸无法告诉任何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天晚上,古悦悦在收拾得整齐干净,比她在后院的小房间里大上好几倍的豪华客房的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窗外,月色清透。
娇小的少女安安静静地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也许是白天受的刺激与惊讶太大的原因,一但入睡后古悦悦竟然睡得很沉很沉,沉到,自己房间的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都不知道。
慕容砚站在床边,看着少女无知无觉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后,忍不住弯下身子,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少女光洁的额头,羽睫般的长睫,俏挺的小鼻子,最后落在如花的唇瓣上……
他反复亲吻着,力道却是极轻极轻,生怕将沉睡中的少女惊醒……
亲着亲着,热火如潮,但在清醒的状态下,理智让他不敢更进一步。
她还小,白纸一般纯洁,连恋爱的滋味都没尝过,表面一派天真大条,骨子里也是胡涂;而他已经觊觎了好久。
同样,觊觎这朵小花的男人又何止他一个呢?今天在机场的那个傅明执,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情意。只有这个小丫头无知无觉地当人家是好朋友。
但同样的,在她眼中,他就是她的主子,而且还是个欺负她的主子。
这样的感情,本就不公平。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成了弱势的一方,他不会让她这条无知无觉的小鱼儿从他指缝间溜走。
若是某天她真的跟今天那个傅明执或任何一个路人日久生情,那绝对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所以,他只能在她还懵懵懂懂分不清这个世间的男女情爱时,抢先一步,杜绝一切意外发生。
这两年,他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他已经极尽所能的利用每一次回国的机会创造相处时间与空间了,却仍是不够。
这次回来,他决定在自己的地盘上先把她标上记号,再慢慢吃掉好了。
如今,她不就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了吗?
来日方长,精打细算,这才是他慕容砚的风格,无论是在商场中的精密算计,还是心爱的女人,他从来不会急于一时。
古悦悦一觉醒来,先是发了一会呆,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微微地侧头,看着房间陌生的摆设时才发现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她颓然地扯了扯被子捂住头,深感无力。
不一会儿,房间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她还没有来得及应声,门就自动推开了。是爷爷来叫她起床。
“悦悦,睡得习惯吗?”古大富满面笑容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小孙女道。
“爷爷,您这么早啊?”古悦悦苦着小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