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大师,真的?”
童大师正不爽呢,还有人要问,他暴跳如雷喝骂道:“真的,当然是真的,本大师两坛心肝美酒都给人家了,难道还有假?谁能说服本大师用两坛超一品美酒来作假?你们试试看”
童大师仰天长叹:“超一品啊,而且是有资格一次拿走我两坛的超一品恐怕……”他慎重再慎重,还是用了那个词:“空前绝后”
“啊——”
这个评价太惊人了,大家仍旧不免失声。
童大师恋恋不舍得看着洪禹手中的那两坛美酒,用力的摆了摆手:“拿走、赶快拿走,我的心都要碎了。”
洪禹朝童大师一躬身:“感谢大师。”
他这么算计人家的心肝宝贝,多少有些不厚道,也打定主意将来有机会补偿童大师一下。
他抱着两坛超一品美酒还没走呢,九楼上已经不淡定了。
“洪禹,我这里有二品玄兵一件,请你过来品鉴一下,如果喜欢,可以直接送给你。”
“别听他的,我这里有一品荒兽脑晶十八颗,美轮美奂,元气如海,何不过来欣赏一下?”
“就那些破烂你们也好意思开口?洪禹小哥,我这里有一套威力强大的玄兵战甲,你有没有兴趣?”
“我这里有……”
包厢内的人虽然碍于面子都没有直接出来,但是纷纷开口,各种宝物诱惑,请洪禹去他们的包厢。
洪禹顿时觉得自己成了花魁……
徐鹤然暴跳如雷,从包厢内冲出来:“你们这帮老东西,还要不要脸了?
有人哼哼一声:“是你徐鹤然先不要老脸的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你。
徐鹤然一把拉住洪禹:“别理会他们,走,咱们回去。”
徐鹤然生怕他不答应,打出了一张诡异好牌:“纪枭那丫头你觉得怎么样?她没有父母,我妹妹是她的师尊,什么事情都能做主,不如我去帮你说说…
洪禹一阵恶寒:“前辈,我无福消受……”
“,别这么快做决定,我看那姑娘不错,能生养,适合传宗接代”
洪禹:“……”
一老一少勾肩搭背进了包厢,留下八楼天井大厅内一地的哀怨。那位刚刚被评定为四品的少年才俊心说您老是来玩我的吧?我这风头才出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您就出来践踏了……
又被洪禹这么不厚道的一打岔,开坛日的活动大家都觉得索然无味了。后来零零散散又有几人上去,童大师心疼自己的美酒,一直没什么好脸色,那几人也都是很一般的潜力,再无**。
包厢内,徐鹤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死缠烂打从洪禹那里弄走了一坛超一品美酒,却始终舍不得喝,对着坛子直流口水。
开坛日的活动就这样结束,那些怀揣着野心而来的少年天才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好生郁闷,其他人却觉得很精彩,不但目睹了一品,还有超一品。今天注定要成为河左大陆历史上的传奇一日——如果洪禹将来能够有和今日品评相对应的成就的话。
徐鹤然送洪禹下来,纪冲等人却还没有走。
他带着纪果等人站在一边,等洪禹出现,忽然上前拦在了洪禹和赵东海等人之间。纪鹰的伤势已经稳定了,站在其他人身后,怨恨无限的看着洪禹。
纪冲面色冷硬,高高昂着下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洪禹:“不管童大师的品评如何,你已经快二十岁了,仍旧只是三品显圣初期,我们认为你没有资格进入地心月地心月在家族祠堂之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入纪家的家族祠堂没有觉醒血脉,没有在自己的名字之中加入辈分,根本不应该有资格进入祠堂所以,明天我们会以生命来捍卫纪家的尊严哪怕是那些大人物们早已经忘记了所谓的家族尊严是什么”
“我们走”
一帮人仿佛真的背负了什么光荣的使命一般,挺胸昂首,阔步向前出去了
徐鹤然在一旁脸色猛地一沉,后面几名黑衣人知道,这是大管事真的生气了。低层的民众往往如此,总以为老爷们在玩弄权术,总以为只有他们才是热血赤诚。但实际上呢?无论那个群体,都有好人有坏人,难道底层之中就没有混蛋?
他们总是用一切恶意去揣测当权者,不肯报以信任。当权者之中的确也有纪艮远这样的败类,但是仍旧要相信他们也是纪家人,当然希望纪家蒸蒸日上,怎么可能向他们揣测的这样愚蠢又自私?
徐鹤然看看洪禹,却发现洪禹的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