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个混不吝不怕事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白天在军区门口耍无赖,也不上来干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远远地看着站岗的哨兵一会撅屁股一会竖中指的,还夹枪带棒地侮辱两个半大小子兵。
俩小伙子也真是够意思,气得眼泪都含眼圈了,坚决不对这“老百姓”动粗,吆喝都不吆喝一声,就在那一动不动地站岗。
当时没什么人进出,就秦凤鸣刚从外面回来,在车里就看那个青皮混混在耍无赖,皱了皱眉头没说啥,走到门口一看俩兵蛋子气得脸通红还隐忍不发,这位带过兵、打过仗还杀过人的将军当时就火了。
秦凤鸣当时就下了车,把那混混薅脖子给拽进了作战室,满军区上下谁也不敢拦,政委来了都给关门外了。
当时里面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就听见三声枪响,外面的人一看坏了都听响了,得赶紧进去,正要撞门,结果那混混哆里哆嗦地捧着漏了三个眼的茶杯出来了,裤裆湿了一大片。
秦凤鸣跟没事人一样一边擦枪一边走了出来,吩咐警卫员:
“领老乡去食堂吃顿油大的。”
...这就算是精神安慰了,然后这位就被上面狠狠记了个大过,降职当了半年的副手这才官复原职。
——整个x军区半年没正主的事被各大军区嘲笑了好几年,而“秦三响”的诨号也有了新一个版本的解释。
而在x军区内部也有这么个段子,那就是别惹三响将军发火,真惹了就赶紧把自己的水壶戳仨窟窿送过去,保准秦大将军消火,还能送你顿油大的上上秋膘。
扯淡归扯淡,段子归段子,但这“爹”是坚决不能叫的。
秦玉想了想,冲段延庆一拱手:
“母命难违。”
这招够利索,一句话把事都推到刀白凤身上了,左右今儿是要对不起镇南王妃了,那就来一全乎的,有的没的往死里搂吧,要知道这段延庆在刀白凤面前就一**丝见了女神的德性,刀白凤放个隔夜屁都是香的那种,
要是换丁春秋那种完全没有感情的邪神或许还会爆发,段延庆?秦玉敢打包票这货听了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果然,段延庆听了这话先是眼中凶光一闪,但随即就被一种**丝特有的忧伤情绪所代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甚至又发出了一声鬼哭一般的叹息,默默地垂下了头。
秦玉看的这个不忍啊,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在么?呵呵,去洗澡”?
不忍归不忍,可还是得这么干,要怎么说高帅富和女神在哪都有市场呢?金庸老爷子就这么拿捏一众**丝,把个高帅富段誉、女神王语嫣写得无所不能,却就拣着段延庆和游坦之这样的纯**丝往死里欺负...
沉默了半天,连岳老三和云中鹤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叶二娘更是眼泪扑哧扑哧只掉,连手里抱着的不知道从谁家抢来的孩子都舍不得弄死了,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仿佛看见了幼年的虚竹,
——好吧,那时候可能叶二娘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叫虚竹...
到最后还是段延庆没忍住,先开了口——能忍住吗?几十年孤苦伶仃,今天儿子就在面前,怎么地不得多唠两句?
“誉...段公子怎么了?”
一个儿子活蹦乱跳,另一个躺地上抽抽了半天还不肯起来,段延庆心里也挺记挂的,忙不迭地问道,只不过一开始想叫一句“誉儿”,忽然想起人家刀白凤连“爹”都不让认,就改口叫了“段公子”。
看着段延庆一脸**丝的无奈表情,秦玉也有些于心不忍:
“想是内力吸得多了,有些无法消受。”
段誉这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喘气的德行和原著里在镇南王府吸了岳老三内力后一样,就是体内的各种内力无法调和的原因,段延庆是大行家,听秦玉这么一说拿着铁棒一探,当时就明白了个**不离十。
“老大,这小子如果没人给压制内息、导引真气,再过一会恐怕就要筋脉寸断了,可这小子又能吸人内力,这可如何是好。”
岳老三也看得明白,在一旁提醒道,可却不敢上手,要知道引导真气这种事是得通过穴道引导的,而段誉又是这么个吸人内力的主,谁敢给他引导啊?
段延庆瞅了一眼岳老三,眼中忽然凶光再现,一挥手一根铁杖就向段誉胸前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