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和萧远山闻了赫连铁树手中的【悲酥清风】之后,顿觉浑身一阵酸麻,接下来就好像被催泪瓦斯迎头喷了似的,鼻涕眼泪一起都下来了,秦玉没吃过莽古朱蛤没被闪电貂咬过,哪能抗住这个?直接和萧远山一起瘫倒在地,顿时无法动弹了。
“段大师、云大侠。”
一见放倒了两个恶人,赫连铁树的态度也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显然早就预谋好了,秦玉想不明白这货的到底是问什么突然就翻脸了,刚才不还说得好好的,要携手干掉丐帮么?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其实刚才秦玉也是不得不闻那【悲酥清风】,因为如果自己不闻的话,反倒显得心里有鬼,怕赫连铁树起疑,不过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已经起疑了。
不过秦玉倒没有担心,虽说自己和萧远山都躺下了,但秦玉刚才之所以敢闻【悲酥清风】、把自己和萧远山都置之死地,实在是因为秦玉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强力的帮手呢。
谁啊?段延庆呗,都传音入密给自己、告诉自己口令了,那段延庆妥妥就在附近,萧远山倒在这了段延庆可以不管,但自己这个“亲儿子”被放倒了,段延庆还会不管么?
所以现在秦玉只要等着段延庆来救自己就好了,当然了,这事赫连铁树是妥妥不知道的,这货现在终于开始沾沾自喜了。
“本将待你们四位如上宾,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可四位却对本将好不尊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段大师。您这一行与大理段氏周旋是假,投奔了大理段氏倒是真吧?倒不知那大理小王爷哪里比我大夏好了?难不成段大师还想帮着区区一个南蛮小国逐鹿中原不成?”
秦玉心说你就使劲损大理吧,等会有你好看的。
还小王爷哪里比你大夏好了,那是亲儿子知道不?帮着区区一个南蛮小国逐鹿中原...你特么不知道段延庆当初差点成了一国之君啊?他段延庆跟大理段氏较劲那是因为气不过,可说到底人家和大理那还是一家人,你在这臭损大理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看起来赫连铁树还是不知道。地上躺着这位并不是什么段延庆,真的段延庆正在暗处听他胡说八道,积攒怒气值呢。
行嘞,那小爷就浇点火吧,想到这秦玉笑道:
“赫连铁树,我大理佛国能在这泱泱中华有一席之地,凭借的是天运使然,文教开化,就凭你区区西夏蛮夷,也敢说我大理是南蛮小国。你这一路观摩大宋风土人情,就不曾觉得你西夏还是那茹毛饮血的野蛮之辈么?我四人如今就是保了大理了。要杀要剐便随你,不过你赫连铁树如今想再回西域,那可是难上加难!!!”
“大胆!!!云中鹤,你们四大恶人有上邦大国不保,非得去保那弹丸小国,待本将砍去你四肢,带回灵州,等到我大夏一统中原再杀你,让你心服口服!!!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只要有这【悲酥清风】,本将还怕你不成...啊!!!”
赫连铁树把装着【悲酥清风】的小瓶拿在手里炫耀,却不防一道指力呼啸而来、击中了他握瓶的手臂,赫连铁树的右臂瞬间完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显然是被这一指之力击断了,装【悲酥清风】的瓶子落到地上摔得粉碎,洒出一滩液体瞬间蒸发。
赫连铁树顾不上右臂剧痛,赶忙用左手掏出另一个瓶子,瓶子上贴着一张纸条,“悲酥清风,嗅之即解”,竟然是这超级迷药的解药!!!
“不能让他闻解药!!!”
秦玉大喊一声,紧接着眼前一花,一个青色的身影已然飘然而过,一支钢杖顺势点出,已经把赫连铁树的另一只胳膊也戳断了,双臂齐断,饶是赫连铁树久经沙场、毅力惊人,还是扛不住这筋断骨折的剧痛,大声呻吟起来,
段延庆丝毫不管赫连铁树的死活,而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接住【悲酥清风】的解药,拿着在秦玉和萧远山鼻子下面晃了一晃,自己也闻了一下以便抵御刚才放出的迷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嗬,这解药可真是够臭的,怪不得王语嫣说宁可动不了也不闻了,秦玉觉得段誉总结的都不够,什么“鲍鱼之肆”啊,就算是烂鲍鱼也比这玩意好闻百倍,就这解药,甭说臭鱼烂虾了,就是把臭鱼烂虾放粪坑里发酵上十天半个月,捞出来也要好闻的多,就这一下子,冲得秦玉好悬没吐出来,比刚才中悲酥清风时流的眼泪还多。
不过毕竟是解药,就算难闻也得忍,很快,秦玉和萧远山就都恢复了正常。
“行了,不要再演戏了。”
段延庆咕噜着嗓子说道,这才是真正的段延庆啊,秦玉和萧远山还好,基本没怎么太惊讶,萧远山知道段延庆是秦玉的“爹”,爹救儿子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把赫连铁树给吓懵了,一边呻吟一边喊道:
“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人啊!!!来人啊...啊!!!”
段延庆可懒得听赫连铁树呱噪,钢杖轻轻一戳这货的脖子,一股巨力顿时把赫连铁树打得晕死过去,听见喊声的护卫此时也进了大帐,一看里面的情况顿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招呼上了,把个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是有一票弓箭手弯弓搭箭、虎视眈眈。
“不想你们将军死就让开!!!”
秦玉此时和萧远山早就解除了【大师级易容术】,一手抓着昏迷的赫连铁树,高喝道,一众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努儿海从人群中闪出来:
“放了赫连将军,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让你们碎尸万段!!!”